不,即便是被人辜負,她依舊感謝那個男人給了自己一個那麼優秀的女兒。周緣是她全部的信仰和寄托,她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她錯失半點幸福呢?
周緣是她全部的信仰和寄托,她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她錯失半點幸福呢?
“緣緣,如果可以的話,試著去接受一個能讓你覺得信任的男人。‘愛’其實不是個長久的東西,‘相互扶持’才是。”袁夢亞的眼睛落在桌麵上,那裏,是楊濤之前為她恭恭敬敬為她添的一杯茶。
周緣順著媽媽的眼神看過去,似乎也明白袁夢亞的意思。
有一種男人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他的世界裏隻有這自己的喜怒哀樂,而他所謂的喜歡和愛是建立在他的正麵情緒之上,一旦他心情鬱結,你們的愛就是一個笑話,在他的眼裏一文不值。他不會為你做出一絲一毫的改變,更不會尊重那些你最珍視的人。你的付出永遠也得不到正麵的回饋,因而你的痛苦也是長久的。
而另一種男人,他們對你承諾的事情永遠都不會隻是一句沒用的承諾,他們會安安靜靜的為你辦好所有的事,為你解決麻煩,為你擋風遮雨,不知不覺的,他們就像氧氣,讓你無知無覺,但卻活的更加舒服。他們給與你的倚靠是無所不在的,無論什麼時候你需要他,不需要去尋找,他就在你的身邊。你最珍視的人在他們眼裏就是值得尊重的,因為他們重視你,因而重視你的一切。
周緣雖然不能確定自己對楊濤的喜歡有多少,愛有多少,更不確定楊濤對她的感情是否也如此的堅貞不渝,但至少在他們交往的過程中,楊濤是一個足夠誠懇的人,他言出必行,從來不去做半點會傷害到她的事情。難道這還不夠嗎?
周緣甚至很感激他在這樣尷尬的時刻為她撫慰了媽媽幾乎受傷的心,為她守護了她最不願意傷害的人,為了那個在情場上一敗塗地的“周緣”挽救了最後的尊嚴。
所以……
他們就該是以誠相待,彼此掛懷的。
周緣想到了對自己以誠相待的那個男人此時此刻正在應對她惹來的麻煩,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萬一那個田二少是楊濤壓根就震懾不住的人該怎麼辦?
“媽……他們兩個太慢了,我去看看。”周緣站起身來,“我覺得這些菜也就夠了,浪費不好。”
“對,咱們母女倆才多大的胃口,就算魏狸那個孩子想要好好地招待我們也沒必要鋪排一桌,太浪費了。”袁夢亞也沒有再拿起筷子,她想等兩個小輩回來再一起吃。
“我去看看,老媽不行你先刷會兒朋友圈?”
袁夢亞笑彎了一雙漂亮的眼睛:“你這孩子,真把我當成無事可做的中老年婦女了嗎?”
“我的好媽媽,我哪兒敢啊?”周緣笑嘻嘻的離開了包間,可是關上門的那一刻,她臉上的笑容卻再也維持不住了。
周緣的腳步匆匆,不需要真的下了樓,下麵吵鬧的聲音就已經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楊濤那平日裏儒雅沉靜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明顯的冷漠,他的聲音不高,可卻沒有淹沒在嘈雜的人聲之中,周緣能夠輕易地分辨出他在說些什麼:“你是說,你要吊銷田園居的營業執照。”他用的是陳述句。
“沒錯!你們田園居涉嫌違法經營,必須停業整頓,我們的人現在去你們後廚去檢查,如果真的有市民舉報的衛生防疫工作做得不到位的情況,必須吊銷營業執照。”田二少身前的胖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打起官腔來冷不丁的一聽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熱心市民是哪個?就是你旁邊這個因為聚眾鬧事和田園居的工作人員產生矛盾的這個?我們還沒有追究他的責任,他跑到這裏來鬧市,我們這裏的監控視頻把裏麵的場麵記錄的相當完整。”
田二少雙手插著口袋,聽了這話之後,他竟然開始哈哈大笑起來:“追究?我在常青市長這麼大,第一次聽說有人要追究我的責任。行!你想追究我就陪你玩!”
他張牙舞爪的是手指幾乎戳在了楊濤的額頭上,他不但沒有閃避,幾乎連眼睛都沒有眨上一下。
見楊濤的臉上根本毫無懼色,田二少臉上的表情就更是陰沉:“我告訴你小白臉,以後沒點後台別出來裝,裝的過了難免被人整。這一次就給你們長點記性,下次衝動的時候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分量。”
這個時候,從廚房裏跑出來一個人吆喝著:“他們這裏麵到處都是蟑螂,我還發現了一隻死老鼠!”說這話,他把那一袋子顯然不知道是在哪裏被人拍扁了弄死的蟑螂和老鼠往天空中一揚,那些惡心的蟑螂和老鼠的屍體頓時劈裏啪啦的砸在了大廳的各個角落。
在場的女人幾乎同一時間驚叫出聲,不少的客人也被這樣的場麵惡心的連忙繞著大廳的這些人走了。
後知後覺的大堂經理急切的說道:“客人,您先別走!您還沒有買單!”
可是那些揚長而去的人哪兒還會等著你找上門去?肯定是一早先跑了。
原本看起來十分精明強幹的大堂經理從門外走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些失魂落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