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軟塌上的女人專心致誌的看著自己筆下的線條,就連他是什麼時候走進來的她都完全沒有發覺。
她的臉在月光和水光的映襯下顯出了顯得格外白皙漂亮,不施粉黛的模樣,讓人覺得幹淨舒服的想要靠近。
楊濤擦著自己的頭發,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才一眼,他就再也挪不開眼睛了。
周緣在畫畫,雖然是用黑色簽字筆在描畫,可整張紙上卻沒有什麼髒汙的痕跡,那些乍一看淩亂的線條都以某種規律排列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張線條幹淨利落的畫。
那張畫的構圖很美,幾乎將窗外的一切景色全部畫了進去。山石泉水,水車溫池。但是那副畫上麵最美的畫麵,則是那個人——
那人坐在池水中,背影俊逸挺拔,寬寬的肩膀,有力而修長的手臂,隱沒在池水中的窄腰似乎蘊含著即將爆發的張力……那細碎的頭發被根根描繪,好像被人精心數過的那般仔細。哪怕是整張畫卷都沒有露出一個正臉來,也能讓人看出這個畫中的男人很英俊迷人,最少在筆者的眼睛裏是這樣的。
周緣覺察到了自己頭頂上的陽光被人遮擋了一下,下意識的抬起頭看了一眼。
畫中的主角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她身後來了,她剛剛隻顧著畫近景,都忘了看外麵的風景。
周緣瞅著他,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她將手裏的本子第給楊濤,說道:“送你的,生日禮物。”
“就一幅畫?”哪怕自己的心裏再怎麼高興,楊濤還是問了這麼一句有些煞風景的話。
周緣到沒覺得他說的這番話會讓自己有多麼不高興,反而把自己的想法說的理直氣壯的:“一幅畫怎麼了?關鍵這幅畫是我畫的,而且畫的人是你。楊律師,你不會那麼不識貨吧?”
楊濤看著畫裏似乎被人小心翼翼的描畫並且還有幾分美化的肌肉線條,嘴角忍不住一個勁兒的上翹。
看得出來,他很喜歡這幅畫,而且超乎她預想的喜歡。
楊濤突然蹲下了身子與靠在軟塌上麵的周緣平視著,笑意早已悄然爬上了他的唇角:“畫了那麼久,你不想親自看看,親自感受一下?”說著,他執起周緣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那隻靠在他胸口上的小手軟軟的,讓人興起了一股想要憐惜保護的欲望。
手下是一片硬邦邦的肌肉,有著撩人滾燙的熱度,不知是溫泉水浸泡的緣故,還是他的體溫本就那麼火熱。
周緣下意識的紅了臉,不去看著那個家夥如同行走荷爾蒙的身體,輕聲罵了一句:“流氓……”
楊濤咧嘴一笑,突然放下了手裏的素描本,一手穿過了她打彎的膝蓋,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周緣下意識的驚呼一聲,驚魂未定的問道:“喂!你要幹嘛?!”
楊濤理直氣壯的說道:“帶你去看看自己的繪畫素材。”
周緣聽了這話,恨不得給自己狠狠地抹一把臉。
什麼叫看看自己的繪畫素材……
這廝明明就是要耍流氓啊!
“你放我下來。”周緣扭了兩下身子,可是楊濤看起來身上也就隻有幾兩肌肉,力氣卻著實不小,哪怕自己不安分成了這個樣子也沒有讓他成功的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