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兒對衣裳首飾是很執迷的,一眼就能看出那一副手鐲價值不菲,款款笑道:“三姐姐這玉鐲好生漂亮啊。”
敖辛自個也看了兩眼,也覺得是挺漂亮的,笑眯眯道:“我母親送我的。”
姚如玉有錢,家裏誰人不知。琬兒也隻有幹瞪眼的份兒,誰讓她有個沒錢的娘呢。
楚氏和琬兒母女兩個臉色都不怎麼好,敖放也不發一言。
姚如玉便道:“今日聽說長嫂身體抱恙,一天都沒能見上一麵,身子好些了麼?”
楚氏幹幹道:“隻是小恙,已經好多了。”
姚如玉點點頭,道:“那便好。我聽說,這些年都是長嫂在幫忙操勞家務事,真是辛苦長嫂了。以後這些事就由我來吧,本來想今日與你交接一下的,也不著急,明日再與長嫂交接吧。”
楚氏麵色僵硬到極點,道:“你才進門,還有諸多事情不熟悉,還是我來吧,反正也做習慣了。”
姚如玉挑唇笑笑,道:“今日已經熟悉得差不多了。”
任誰都覺得,姚如玉是威遠侯正妻,是當家主母,由她來掌家最合適不過了。而楚氏在這之前隻是代為掌家的,現在萬沒有霸著掌家權不還的道理。
威遠侯道:“大嫂,明日你就跟如玉交接吧。”
他且看飯桌上敖辛與姚如玉相處得十分和睦,心裏就一陣欣慰。想著讓姚如玉這位繼母來照顧敖辛,比嬸母照顧要好得多。
楚氏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能應下。
姚如玉體貼地幫威遠侯布菜,威遠侯還有些不習慣,道:“如玉,你自己也吃。”
敖辛看看繼母,又看看爹,忽然覺得胃口大開。往後她再也不用擔心她爹的生活沒人照顧打理了。
後來威遠侯回家都比以往回得勤快。想必是惦記著家裏有個如玉嬌妻。
晚飯後借著消食的空當,索性多走幾步路,來到敖闕的院子裏。
彼時敖闕正在書房裏,敖辛也沒有進去打擾他,就先自己推了敖闕臥房的門進去,點上一盞燈等他。
敖闕坐在書桌前,麵前寫好了東西正擱下筆,等上麵墨跡幹了以後,再裝進信封裏著人送出去。
忙完以後他才推開座椅起身,聽送信出去的親信說:“三小姐過來了,眼下正在隔壁等您。”
敖闕出了書房,走到臥房門邊,抬眼看見油黃光暈下,敖辛果真在他房裏,但卻不是個安分的,正打開他的衣櫥,把裏麵他的衣裳都翻了出來。
敖闕進來問:“你在找什麼?”
敖辛回頭看見他,笑嘻嘻道:“我找找看二哥的衣服,看看都是些什麼顏色和樣式的。”
他的衣服都是青墨色居多,幾乎沒什麼樣式,一律是收腕收腰的,這樣外出做事方便。
敖闕道:“你看這個做什麼?”
敖辛捧著他的一件衣裳過來,道:“今日我在母親那裏得了兩匹布,想給二哥做衣裳的。”
敖闕看她的眼神有些深,“給我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