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闕道:“你好好想想該怎麼說,最好在我動刑之前,免得先受頓皮肉之苦。”
溫月初哭道:“我哥在哪裏?我要找我哥……敖闕,你放開我!”
她以前隻以為,敖闕是個怪物,因為他竟然喜歡自己的妹妹。可是如今溫月初發現,他哪裏是怪物,他簡直是妖魔鬼怪!
後來還沒來得及動手,還是被溫朗知道了。
溫朗一群人本是被敖闕調去別處處理事情,鄭成仁在溫月初被抓以後還算有點頭腦,連忙叫人去找溫朗。
溫朗一聽說此事後,又氣又急,快馬加鞭就趕了過來。
彼時溫朗一衝進牢房,看見溫月初那樣被鎖著,胸口便一竄火起,冷聲問敖闕:“敖二!你這是什麼意思!”
溫月初被鎖著雙手,因為鐵鏈夠長,她能夠移動幾步,因被嚇得腿軟,便撲倒在地。那形容便像是被套著的一條狗一樣,狼狽而又可憐。
溫月初在看見溫朗和他那群熟悉的朋友過後,哭得梨花帶雨,喚道:“哥,哥,救我……”
溫朗當即就要上前給溫月初解鎖,被敖闕一道視線看去,他的親兵便一絲不苟地擋在了溫朗麵前。
溫朗雙手攥成了拳頭,轉身看向敖闕,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敖闕整了整手腕道:“與她談談阿辛被擄那日的事。”
溫月初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溫朗抿唇道:“她都說了她不知道,你便是用這樣的方式跟她談的?這裏是軍牢,你竟用來對付她一個弱女子!”
敖闕冷不防抬眼,極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尚沒追究你失察之罪,你哪來的底氣認定她什麼都不知道?溫朗,要是讓我知道,這件事你也有份兒,別怪我不講情麵。”
溫朗冷笑了一下,道:“敖二,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敖闕看著他,戾色道:“敖辛被人裝進嫁箱裏混在你的送親隊伍中,再避人耳目運上水路,你說我怎麼信你?你溫朗的妹妹就是妹妹,我的妹妹就不是了?我侯府的三小姐,你們也敢有這個膽子算計!”
溫朗冷不防一懾,愣道:“敖二,你從哪裏聽說三小姐是被混在我的送親隊伍裏的?若真是那樣,我豈會沒有察覺?可有人證?你可以把人證叫來對峙,若真與月初有關係,我也絕不姑息!可你不能在事情不明的情況下,就對月初刑訊逼供。”
敖闕道:“怎麼,你還想要我把進了宮的敖琬拎回來與她對峙是嗎?”他側身,朝溫朗逼近一步又道,“你可知,若我再慢一步,讓敖辛被擄進了宮裏去,會是個什麼後果?”
溫朗往後退了一步。
敖闕道:“那不僅會毀掉她的一生,還會改變整個徽州。所以我勸你,最好給我滾開,今日她若是不招,我打死她都是輕的。”
說罷敖闕隨手撿了牆上的一條血跡斑駁的鞭子,就朝溫月初一步步走過去。
溫月初晃著鐵鏈,梨花帶雨地望著溫朗哭道:“哥,我沒有做過,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若要是知道,我也一定不會讓他們帶走三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