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倔強還是那份清高在作怪,自己選的路由不得她與別人抱怨一聲,不然會讓人以為她當初的選擇是錯誤的,純屬自作自受。
因而即使是麵對溫朗,溫月初哽了哽喉,也要把自己受的罪咽下。
不然要告訴他什麼呢?告訴他自己昨晚被那些惡心的男人輪番淩辱嗎?
這樣的話,讓她以後還怎麼活,難道一輩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嗎?
所以隻要別人不往外說,她也不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的。
溫朗沒什麼話可對溫月初說的,在街上見了麵隻看了她兩眼,就帶著自己的人要繞過她離開。
溫月初見狀及時擋在了他麵前,道:“哥,我有事找你。”
隨後溫朗隻好讓他的人先走,自己和溫月初去了一個小酒館,點了一罐酒,和兩個小菜。
溫朗一邊喝酒一邊道:“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我要你幫我。”溫月初言簡意賅道。
溫朗動作一頓,隨後看著她,道:“你覺得我現在都落魄成這個樣子,還能幫到你什麼?”
溫月初低著頭沉默片刻,道:“昨天鄭成仁拿了錢去如意賭坊入份子被騙了。”
溫朗喝了一口酒,冷笑兩聲:“開得起賭坊的人差那幾個入份子的錢?他不被騙誰被騙,那也是他活該。”
溫月初抿唇不語。
溫朗重重放下酒杯就要走,被溫月初及時拉住衣角。
溫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你來找我,莫不是還想讓我去幫你把錢要回來?”
“不然呢?”溫月初道,“現在隻有你能幫我要回來。”
“溫月初,你是要我以權謀私是嗎?”溫朗頓時看她的眼神都變了,“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副樣子!”
溫月初道:“我變成什麼樣了?鄭成仁是被騙的,你身為巡守領兵,難道不應該主持公道嗎!更何況我還是你妹妹!”
溫月初也站起身,又諷刺道:“以前你沒以權謀私又是什麼樣的呢?跟著敖闕能讓你風光還是覺得有麵子?除了這些你又得到了什麼?他用不上你的時候最後還不是一腳把你踢開了!”
溫朗答不上話。
溫月初紅了紅眼眶,道:“我是你親妹妹,如今想求你幫我主持公道,我傷天害理了嗎?我隻不過想把錢要回來而已,我現在連買米買糧的錢都沒有了。”
溫朗終於還是不忍。
溫月初緩了緩聲音,道:“哥,是他先對你不仁,你以為你還能回得去嗎?你早該為自己好好打算了。你現在是還能以權謀私,等你連這點權都沒有時,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最終溫朗問:“被騙了多少?”
溫月初一陣眼眶發熱,道:“兩千兩。”
溫朗沒說幫她要也沒說沒要,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酒館,一下隱沒在了夜色中。留溫月初一個人坐在桌前,麵對桌上的冷酒冷菜,覺得有些虛脫。
溫月初很晚才回去,鄭成仁還在家等著她,見她回來忙不迭湊上前問:“怎麼樣,錢要得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