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話不堪入耳,鄭成仁猶不自覺,還垂涎豔羨道:“隻是不知以後會便宜了哪個男的。”
溫月初忽然道:“你要不要試試?”
鄭成仁一愣,心裏當然有這個念想,但也隻不過是想想罷了。
那可是威遠侯的嫡女,他怎麼可能碰得到。而且看看溫月初的下場就知道了,要是讓那二公子盯上他,隻怕把他碎屍萬段都是輕的。
鄭成仁嗤道:“你沒個自知之明,我還是有點的。我還嫌自己命長嗎?”
溫月初淡淡道:“有賊心沒賊膽麼。”
她今日瞧見敖辛,與之前的印象有了不小的差別。還記得兩人賽馬那時候,敖辛看起來才不過是個亭亭玉立的少女,而今日竟是初有了女子曼妙的形態與媚色。
敖辛很快就正式滿十六歲了。她才十六,便有如此令男人遐想的顏色。
溫月初十六時是個什麼光景呢,她自己想不起來。
溫月初收回眼神,收拾了一下桌上鄭成仁剝出來的花生殼,又若無其事道:“看她那樣子,先前被人擄走的時候說不定便已經被男人碰過了,你還以為她是個幹淨的完璧之身?”
溫月初一說,更激發了一點鄭成仁心裏的欲念,溫月初又道:“你要是想,機會總是有的。隻要不被敖闕發現是你幹的,不就沒事了。”
鄭成仁涎笑著掐了一把溫月初的腰,道:“你就這麼憎恨那敖二公子,連他妹妹也不肯放過?”
溫月初道:“這種事占便宜的是你,又不是我。”
鄭成仁腦子一昏,竟真的想,若是能不被那二公子發現,讓他嚐一嚐侯府嫡女的滋味,那就是死也值得了啊。
溫月初收拾完了桌子,剛到櫃台邊,冷不防便有一陣惡心乏力感湧上心頭,她蹲在櫃台裏幹嘔了幾下,胸口裏的心跳一蕩一蕩的,而後不住下沉。
想著這兩個月月事沒來,溫月初再粗心大意也該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噩夢總是一樣接著一樣,不斷地籠罩著她。
為什麼別人能手牽著手那麼親密地逛街買東西,而她卻要承受這些?
溫月初從櫃台裏站起身時,手指甲死死掐著邊緣,發白的臉色又一點點地恢複正常。
因為今天是除夕,茶樓早早就關門了。
溫月初又去了一趟藥鋪,這回是去看診的,大夫一診斷之下,確認她是有身孕了。
隻是那晚把髒東西留在她身體裏的不止一個男人,她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這隻是一個孽種,有什麼資格來到這個世界上?
溫月初抓了一副墮胎藥。
回去之後,她煎服了那墮胎藥,又燒了滿滿一大桶熱水,自己泡在那浴桶裏麵。
直到浴桶裏的水漸漸被染紅,她從裏麵濕噠噠地爬出來時,已渾身無力,臉色慘白如鬼。
她所遭受的這些痛苦,到底是誰帶給她的?
不管是誰,她都要讓這些人加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