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辛沉默地打算把鞋放在他屋簷下的走廊上,結果還來不及放下,敖闕便語氣強硬道:“拿過來給我。”
敖辛不小心撞上他的眼神,顫了顫。
這些日他氣色和精神都好轉了些,想來是沒有再碰那千色引的緣故。
可能是他的眼神又凶又霸道,敖辛有些腿軟。
但敖闕顯然十分有耐心,一直看著她,等著她朝自己一步步靠近。
最終敖辛站在他麵前,把鞋遞給他,緊著嗓音道:“做都做好了,扔了也可惜,你……你將就穿吧。”
敖闕道:“這難道不是專門做給我的?你要是敢扔,我便讓你再給我做十雙。”
敖闕剛一伸手來接,敖辛就受驚似的撒手。她害怕碰到他的手,一觸碰到他手上的溫度,就會讓她膽戰心驚。
敖辛看見敖闕把新鞋整齊地放在一邊,她趕緊後退一步,道:“我來也來了……你說的,我來也一次,你就給我一顆。藥呢?”
敖闕看她道:“這麼急迫,弄得好像是你急需那藥去救命似的。”
說來有些諷刺。
明明她要那藥,不是去治病也不是去救人,她隻是不想讓敖闕吃。
她自己的這份心意,她自己看不透罷了。
敖闕讓她過來坐,敖辛僵在原地不敢過去。
敖闕便道:“還是說,你更喜歡進我的屋裏?”
敖辛眼神顫顫地看著他,囁喏道:“現在是大白天。”
敖闕點點頭,道:“我知道是大白天,那你怕什麼呢,過來。”
可……可第一次他把她壓房裏牆上,強吻她的時候,也是在大白天。
見敖辛腳下遲疑,敖闕一邊等著她自己過來,一邊嘴上道:“敖辛,我不是很有耐性。你若是覺得你每一次來,我就必須得欺負你一次,那我不介意現在就拉你進我房裏。”
敖辛抿了抿唇,最終走到他身邊,緩緩坐下。
要是就這樣回去的話,沒要到千色引,她不甘心。
現在隻是在外麵陪他坐一坐,總比要去他房裏好太多。
敖辛不去看他,盯著池裏的鯉魚,不是很有底氣道:“你要是在這裏對我……我會大聲叫的。”
敖闕道:“你要叫,早幹什麼去了。”
敖辛默然。
是的,她不會叫的。她要叫早就叫了。
她不想讓爹娘失望,不想看他身體不好,更不想……讓他被人詬病。
“之前不是老想著要來這裏幫我喂魚。”
敖辛一愣,就見敖闕塞了一碟魚餌在她手上。扶渠從他這裏走後,他是知道她會來,所以就叫人備著。
要說之前,之前她是很喜歡和敖闕處在一起的。她很喜歡靠著他,很喜歡這般親近地和他說話,幫他喂魚。
可是現在,他的氣息一籠罩上來,敖辛不爭氣地僵著身子,手軟到險些打翻碟子裏的魚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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