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敖闕正坐在前廳裏,手裏摩挲著桌上的茶杯,道:“你說她被茶水濺濕了衣裳?”
顏護衛道:“好像是的,那丫鬟已經帶三小姐去後院整理了。”
敖闕放下交疊的腿,離座起身往外麵走去,道:“好端端的,不濺別人,偏偏濺到了她?”
顏護衛見既然主子親自去了,那應該就沒他什麼事了吧。
這廂,鄭成仁剛偷偷摸摸從後院出來,和溫月初躲在暗處,眼睜睜看著林家的丫鬟帶著敖辛往後院走去。
敖辛的身影勘勘往那廊邊燈火下行過,身段在嫣然的光澤下有種別樣的旖旎,看得鄭成仁抓心撓肺的。
鄭成仁等不及了,隨腳就要跟上去。
溫月初及時拉住他,冷冷道:“你急什麼,等她進了後院入了房,遲早都是你的。況且那房裏點的催情香,也要等一陣才發作,你若是去得早了,引起她反抗,還沒成事反倒把人引了過去,到時有得你好受的。”
鄭成仁嘿嘿笑兩聲,道:“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方才鄭成仁偷偷摸進後院,便是照溫月初的吩咐,事先往那房間裏點上催情香的。
等敖辛進去吸了那催情香便會情動,到時他再鑽進房中,任怎麼為所欲為,她也隻有乖乖承受。
而領著敖辛去後院的那丫鬟,與鄭成仁是認識的,以前鄭成仁到林家來時,那丫鬟還服侍過他。
如今鄭成仁讓她把敖辛領去指定的後院兒,她念著鄭成仁好歹是表少爺,莫敢不從。
隨後溫月初和鄭成仁到偏僻的角落裏等了片刻,溫月初又端來一杯茶,往茶裏摻了事先準備好的粉末,攪拌後遞給鄭成仁,道:“喝吧。”
她當著鄭成仁的麵兒做的,鄭成仁狐疑道:“這是什麼?”
溫月初道:“給你助興的,免得你到了那小美人麵前,把持不住早早就結束了。喝了這個,時間差不多了,你便可以去後院快活了。”
鄭成仁喜滋滋地接過茶水,一飲而下,放下茶杯就興衝衝地往那後院去了。
溫月初站在原地,目送著鄭成仁而去,而她的眼裏,此刻充滿了怨毒。
再轉身之時,昏暗的光線下,她那嘴角陰毒的笑容終於毫無保留地浮現了出來。
去吧,去好好快活一番。
就像流氓雜碎、下三濫一樣,肆意剝奪那侯府三小姐的身子清白。她也要讓她嚐嚐,被人淩辱的滋味。
憑什麼敖辛就能被人捧在手心裏嗬護疼愛,而她溫月初就活該被人玷汙?
她倒想要看看,被敖闕視若珍寶的女人,到了別的男人的身下,又是怎樣一番光景。
若要是敖闕親眼看見,他一定會當場發狂吧?
溫月初隻要一想到那個場麵,就高興得想放聲大笑。她真有些迫不及待,想快些讓敖闕看到那個場麵呢。
到時候,他親眼看見鄭成仁在敖辛身上快活,豈會再留鄭成仁活口,必會當場活撕了他。
如此,倒不必溫月初再費心想去買那蒙汗藥了。
鄭成仁一死,誰也不會懷疑到她頭上來。用敖闕替她除去這一禍害,簡直是一箭雙雕,往後也不用再處處受他挾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