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闕看著敖辛,道:“嗯,出去有點事。”他轉身要走,可想了想,又回頭朝敖辛看來,問,“那天晚上想對你不利的人已經找到了,你想去看看嗎?”
敖辛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是在林家的那天晚上。
她一直也想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但後來聽說是林家的一個表親,想來她也不認識,已經讓林家暴打了一頓就算了,反正她也沒吃虧。
隻沒想到敖闕依然在追究著這件事。
現在敖闕一問,她雖然防備忌憚他,但還是肯定地點頭回答:“想。”
敖闕看了看天色,視線又落回她身上,道:“那就跟我去看看。你要回去換身衣服麼?”
敖辛抿了抿唇,轉頭往宴春苑裏走。她身上的春衫已經被汗濕了,當然得換。
回到宴春苑後,敖辛擦了擦身子,扶渠便在衣櫥裏給她挑裙子。
之前都是扶渠挑什麼敖辛穿什麼,哪想這回扶渠卻怎麼挑她都不滿意。無非就是覺得太貼身了,穿起來身段顯露無疑。
敖辛想要寬鬆的,最好像水桶那樣,罩在身上看不出一絲凹凸。
扶渠不解道:“小姐這樣的身材,別人想都想不來呢,巴不得穿貼身的,小姐怎麼淨還遮遮掩掩的。”
敖辛隨口道:“穿那樣子出門,若是遇到壞人,不得吃虧麼。”
對此扶渠十分心安道:“不會啊,有二少爺和小姐一起,壞人哪敢惦記小姐啊,定會被二少爺打得爹娘都認不出的。”
敖辛抽了抽嘴角,心道惦記著她的最危險的人物……可不就是她二哥麼。
敖辛一個勁地要求裙子要寬鬆,扶渠也感到很無奈,手裏捧著一件煙粉色裙子,道:“小姐,這已經是最寬鬆的一件了。這完全不能怪衣裙啊,這些裙子剛做出來時,小姐穿著都挺寬鬆的,可近來小姐變化挺大的,再寬鬆的裙子都已經遮不住啦。”
敖辛將那煙粉色的裙子穿在身上,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也感到鬱悶糾結。
她道:“母親那兒的補品真是害人不淺。”
扶渠笑道:“多少人想都想不來呢,小姐就不要嫌棄啦。”
敖辛出來時,敖闕還在花園裏等著她。他也沒多說什麼,隻道了一句“走吧”,便先走在了前麵。
出了家門,走到了街上,敖闕忽然出聲道:“屍體你怕麼?”
敖辛道:“有什麼可怕的,又不是沒見過。”頓了頓,又道,“他死了?”
顏護衛便把大致的情況給敖辛說了一下。
等到官府時,負責審理此案的徽州城守親自出門來迎接。城守也不知敖闕為什麼會對這件案子感興趣,還親自前來,自當陪著小心。
此時堂上正停放著那具才從林家池塘裏打撈起來的屍體,旁邊跪著一個孱弱的女人,正顫著肩膀抽泣。
除此以外,還有林家的管事,及發現此屍的一幹下人等。
敖闕和敖辛進了審堂,衙役便搬了兩張太師椅過來請他們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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