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辛見他反應,便意識到,那天他去弄梅閣,定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但敖闕對此隻字未提。
敖辛對千芙的事一點也不感興趣,可是涉及到敖闕,她心裏就跟貓爪似的,橫豎都不是滋味。
敖辛腦子一熱,忽又問了一句:“那日千芙專門跳舞給你看,你覺得好看麼?”
敖闕挑挑眉,道:“她都要給人做妾了,你還吃醋?”
敖闕看了看她,她神色有些躲閃,但又有點執著,若是不說清楚,恐怕她會反複惦念在心頭。
她這般緊張在意,倒讓敖闕覺得很受用。
敖辛抿了抿唇,鼓起勇氣道:“什麼吃醋,你現在是我的男人,我問個清楚很應當。”
敖闕點頭,道:“是很應當。”他過來順手就把人撈懷裏抱著,嗓音低沉磁性,繞在敖辛耳邊,“不是說了,沒細看。我若說當時我心裏想的都是你跳舞時的光景,你信不信?”
敖辛一陣耳熱。
他親了親她的耳朵,又道:“索性我運氣不差,一回來就看見了。”
那時敖辛是真有些怕,怕敖闕會被千芙的舞給勾了去,所以才請了教坊的師傅來教教她。
敖辛手指頭在他胸膛上輕輕摩挲著,又問:“那千芙跳完舞後來呢?”
“後來?”敖闕一邊捉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一邊若無其事道,“後來城守與她敘舊,我便回來尋你了。”
敖辛還想拿手指去勾勾他衣襟上的暗紋,敖闕低頭看下來,眼裏意味不明:“你身子好了?”
敖辛搖頭。
“那就安分點,不要到處點火。”
敖辛張了張口,出口卻是道:“你對弄梅閣不陌生,以往都是去那兒麼?”
敖闕道:“不過是個應酬的地方罷了,沒與誰有過糾纏不清,你且放心。”
敖辛嗔了嗔他,回道:“我又沒說我不放心……”
換得敖闕低低笑了笑,似十分舒心愉悅。
隻不過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大概隻有敖闕和城守兩個人心知肚明。
實際上,在弄梅閣裏千芙和城守春宵一度之後,第二天醒來時還是心滿意足的,覺得自己這幾年來的夙願終於得償。可是當她側頭看清了枕邊人的模樣時,瞬時就臉色煞白。
她以為昨晚與她纏綿不休的是敖闕,卻沒想到,轉眼間竟然變成了城守。
她與城守同床共枕,又“坦誠相見”,明顯是生米煮成了熟飯,再怎麼想賴也賴不掉。
千芙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昨晚留在她房裏的明明是敖闕,何時竟又變成了城守,她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待城守醒來,想起昨夜千芙的熱情,隻覺得回味無窮,又想摟了美人溫存一番。
可千芙鐵了心不想與他有任何糾纏,當即淚流滿麵,隻道是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且看那床上殘痕點點,她明言道:“昨夜與我在一起的明明是二公子,何以變成了大人?莫不是你們倆變著戲法兒逗著我玩吧?千芙覺得這一點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