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痛,低呼一聲,門鈴又開始響了,她的眸子中一片氤氳水霧,但還是悄悄鬆了手:“那個,先去開門吧,好像真有急事一樣。”
他的頭抵著她的,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態,胸膛起伏幅度的大小可以看透他到底投入了多少,她覺得,他其實還是有點在乎的,沒有表麵看起來的那麼無動於衷,隻是他太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偶爾的指點與小小的刺激倒是可以測出他的心。
他眼神依舊是炙熱而瘋狂的,但還是拉下了她的衣服,並說:“待會兒再算賬!”
自己也稍微整理了一下,才去開門。
對這個壞人好事的來者,無論是誰,已經被定義為不速之客,傅雲謙自然是沒有好臉色的。
房外是酒店客服,傅雲謙問什麼事,他恭敬的彎腰致歉:“不好意思,先生,打擾了,不過我是受了客人之托,為您送來這個,您拿好。”
客服送來的是一罐墨綠色的藥膏,小小的圓瓶,上麵沒有任何的標簽,透明的綠色膏體裝在裏麵,像是透綠的翡翠,一看就叫人喜歡。
“誰送的。”傅雲謙蹙起了眉。
客服道:“客人姓鬱,讓我帶句話給唐小姐,塗了明天就好了。”
唐小宴在裏麵聽得分明,終於明白,這是鬱錦辰派人給她送來的塗抹曬傷的藥膏,他剛才就說,她的曬傷很嚴重。
隻是沒想到他這麼貼心,還送到房間來,但她已經塗了藥了,於是出門對客服道:“麻煩你拿回去給鬱先生吧,我已經不需要了。”
客服有些為難:“鬱先生再三交代,務必親自送到唐小姐手上。”
唐小宴也為難,傅雲謙卻把藥膏拿了過來,揮退了客服,唐小宴很驚訝,趕緊解釋:“你聽我說啊,他沒有別的意思……”
“嗯,過來。”誰知傅雲謙打斷了她匆忙的話語,讓她重新在床上躺下,她有些害怕:“做什麼?”
“上藥。”他表現的很淡然,“回春堂的手工特製藥膏,對防曬和燙傷都有奇效,而且這個配方從不對外供應,看不出來鬱錦辰來頭還不小,對你還蠻不錯,雖然不值錢,但市麵上買不到的也挺稀罕,過來,再給你塗一遍,比剛才塗的有效多了。”
他的思維向來異於常人,為了這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唐小宴也沒有拒絕。
果然,這藥膏一塗上去就有一股薄荷般的清涼在肌膚上如水墨般慢慢暈染開,瞬間就沒有那股火辣辣的灼痛感了,反而相當的舒服,她嘴裏忍不住發出輕輕的哼唧聲。
傅雲謙幫她塗抹的很仔細很認真,可她大約是真的舒服極了,那輕柔的呼吸都像是沾染了曖昧的氣息。
他盯著她光滑背脊的目光,幽深的有些駭人。
當她驚異他的手在幫她塗抹什麼地方時,她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
他的手竟然撫過她的大腿根部,她驚呼了一聲,手指抓緊了床單,一股酥麻的電流通過全身。
她下意識並攏雙腿,就夾住了他的手。兩個人的心,同時一顫。
傅雲謙的手沒再動,卻壓低了嗓子吩咐她轉過身來。
她羞澀的將臉埋在枕頭中當作沒聽到,他也沒勉強,隻動了動手指往更深的地方探去,但說話的尺度已經跨的有些大了:“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嗎?我們的賬還沒有算完,唐小宴,我是不是覺得我不辦你就真的拿你沒辦法?”
那股清涼頓時被渾身燥熱所取代,她咬牙,幹脆真的轉過身:“那你倒是拿出你的方法來辦了我啊,別淨說沒用的,我現在還就覺得傅子豪比***快多了,至少人家一夜三四次沒問題,你呢?”
男人最恨的是什麼,自然就是被女人拿來比較。
原來她一直把他的心疼當作無能,唐小宴第一次看他笑的那麼恐怖,覺得自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唐小宴,你會為你剛剛說的這句話後悔的。”
當優雅的獵人褪去斯文的偽裝,真正凶殘的捕食獵物的時候,獵物哪還有逃脫的可能。
這一夜,唐小宴才真正見識了傅總的實力。
嗬嗬,一夜三四次什麼的,全都是小意思了。
壓抑了太久的洪水如果爆發出來,絕對是有毀天滅地的效果。
傅雲謙果然用身體力行叫唐小宴知道了什麼是後悔,她被折騰的精疲力盡,最後怎麼睡著的也不知道。
反正再次醒來時。渾身都像散了架,每一處都在瘋狂叫囂著,酸澀的腿都難以挪動,她第一次跟傅雲謙發生關係時,也沒有這樣累過。
她想揉一揉發脹的腦袋,結果發現自己被圈禁在一個密實的懷抱裏,一睜眼。就看到了傅雲謙沉靜如水的臉。
嘴角還是破皮的,這張俊臉可算是破了相,傅子豪那一拳打的可真狠。她有些心疼的悄悄幫他吹了吹。又笑自己,雖然知道沒用,但還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