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恐怕怎麼想也想不到通緝犯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還帶走了孩子。
傅雲謙報了警,但不允許警察擅自行動,一切都要在暗中進行。
傅成光和韓夏朵為什麼會搞在一起暫時還不得而知。但可以預料的是,傅成光已經成了亡命之徒,並且還有嚴重的心理疾病,如果一個不小心,後果不堪設想。
傅雲謙的臉色冰寒一片,生平第一次,恨不得把人碎屍萬段,可看著畫麵上定格的最後一幕,一顆心還是急速下墜,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無法言語的驚濤駭浪般的鈍痛席卷了他。讓他的身體難以控製的微微顫抖。
他的妻子,兩個孩子,每一個生命都是那麼脆弱,根本容不得任何一點閃失。
唐小宴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身在一個昏暗的小房間內,手腳被縛,動彈不得。
絕望的恐懼如潮水般席卷了她,她的四肢沒有一點力氣,肚子被踢得好厲害,是孩子害怕了吧,她的恐懼已經影響了肚子裏的孩子。
她一遍遍安慰自己,試圖讓自己下來。但沒有辦法,那些恐懼來自心底,牢牢的捕獲了她,胸口痛的不成樣子,一切發生的那麼突然,陌生而陰森的環境更加加重了她的心理負擔。
外頭突然傳來孩子淒厲的哭聲,那麼熟悉,唐小宴一下子驚醒過來,衝著外麵喊:“縉言,縉言……”
是傅縉言的哭聲,她孩子的哭聲她不可能聽錯的。
絕望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衝破她的喉口,可她卻動不了,什麼都做不了,更加不敢大力的掙紮翻身,如果摔下去,肚子裏的孩子要怎麼辦……
唐小宴覺得自己被封了,她真的要被逼瘋了,失聲痛哭:“縉言,縉言……”
她該怎麼做,才能救她的孩子,為什麼,他們為什麼這麼殘忍連孩子都要綁過來。
外頭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唐小宴喊的嗓子都要啞了,眼淚爬滿了她的臉。
終於,外頭傳來沉沉的腳步聲,還有女人的咒罵聲:“該死的臭小子,敢咬我,看我不打死你!”
頭頂的電燈忽然被打開,驟然明亮的光線刺得唐小宴眼睛生疼,一時難以適應,唯有閉上眼,等待那不適過去後,卻突然瞪大眼。
唐小宴震驚的瞪著被帶進來的傅縉言,臉上紅腫,身上有被打過的痕跡,哭的嗓子都啞了,那一瞬間,唐小宴的心疼的快要死掉,她失聲痛哭:“縉言……”
“媽媽!”縉言也跟著哭起來。
而提著傅縉言衣領子的韓夏朵,則氣惱的大吼:“吵死了,哭什麼哭,再哭我就把這臭小孩從這裏扔出去喂鯊魚!”
唐小宴不敢置信的瞪著韓夏朵:“韓夏朵,你瘋了是不是,你到底想幹什麼!就算你恨我,小孩子有什麼錯,你綁小孩子幹什麼!”
韓夏朵目露猙獰:“你還有意思跟我說這個熊孩子?也不想想他都對我做了些什麼,我今天不打死他就算是客氣的,我其實恨不得現在就弄死他!”
這樣凶殘而狠戾的語氣,聽得唐小宴心驚肉跳,忍不住質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嗬,你們把我逼的這樣走投無路,還裝著一點聖母的樣子問我想幹什麼,好吧,我也不怕告訴你,我要的很簡單,我要傅雲謙。”
唐小宴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如此的執迷不悟賊心不死,她對傅雲謙的愛已經太過偏執,偏執的叫人心慌,可怕:“你要他你就去找他,你抓我們幹什麼。”
韓夏朵重重冷哼,突然又輕笑一聲,帶著陰森的寒意,嗓音愉悅而輕快:“抓了你們,他才會乖乖就範啊,弄死你們,他才能徹底屬於我啊。”
唐小宴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似乎已經瘋狂的女人,強烈明亮而刺目的燈光下,她笑的那麼燦爛,又詭異,皮膚透著瑩潤幹淨的白,但眼裏的瘋狂和執拗卻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已經失去了理智。
她想要殺了他們?殺了她和縉言嗎?
傅雲謙會來救他們嗎?肯定會的,可是來了,是不是也會陷入危險之中。
她盯著韓夏朵,心弦狠狠顫抖著。
小家夥也被嚇著了,瑟瑟發抖,淚珠子不斷滾出來,卻不敢哭出聲。
過了會,唐小宴似乎平複了心情,點了點頭:“你隻是要傅雲謙而已,如果你真殺了我們,你還能得到他嗎?你覺得以他的性格還不跟你拚個魚死網破?”
“你到底想說什麼。”韓夏朵冷眼睥睨著她,“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了你們。”
“落在你手上我也沒指望你會放了我了,但你若是聰明人就不應該幹這麼愚蠢的事情,傅雲謙那樣的男人是吃軟不吃硬的,你越是逼他,他反彈的越厲害,難道這些年你還沒有吃夠苦頭?”
韓夏朵似乎被戳中心事,神情越發煩躁起來:“你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