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唐小宴是越想越傷心,孕婦的興致有時候上來了,不得到滿足是不會愉快的。
傅雲謙瞧著她那樣,緊繃的臉色忽然就柔和下來,似在權衡:“你覺得可以?”
“……我覺得不可以了。”她想把他推開,他卻依舊鉗製著她不讓她亂動。
可是突然間,唐小宴察覺到他滿頭細密的汗,僵硬的肢體便愣在了那裏,他趴在她的頸窩裏:“我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聽話點。”
“……”唐小宴頓時麵色火燒火燎起來,“可是你真的不難受嗎?”
“還好。”傅總的意誌力,向來是驚人的。
唐小宴其實也是不敢造次的,但,心裏就是有某種壓製不住的隱秘渴望,想要滿足他的衝動。
“那我幫你好不好?”
她將傅雲謙推倒在床上,自己鑽入了被子裏……
樓下,遊泳池畔。
遠離了客廳,又是冬日,遊泳池這邊是不會有人過來的。
傅梓遙停住了腳步,陸雲深側轉身體,她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淡淡道了謝。
因為酒喝的急的緣故,陸雲深白皙的麵龐上竟然浮現一絲紅暈,看著就讓人聯想起唇紅齒白這個字眼。
傅梓遙望著他的樣子,微微蹙眉:“不會喝酒還逞什麼強,誰讓你喝的啊。”
陸雲深定定望著她:“你不是不想喝嗎?”
“……我不想喝也沒讓你給我喝啊。”傅梓遙覺得他的眼神明明波瀾不驚,可眼底深處的某些東西,讓她壓力倍增,一時間竟然無法開口,唯有匆忙道謝,轉身欲走。
但剛一走,纖細的手腕就被陸雲深扣住了,他手心的溫度直接穿過沒有阻礙的肌膚,直接傳了過來,如煙蒂般,有些灼熱,那邊人來人往,她怕人注意到,所以有些著急的開口:“陸雲深,你幹什麼,放手!”
陸雲深一直給人波瀾不興的斯文印象,饒是傅梓遙,也沒想到他的手勁竟然這般大,任憑她掙紮了許久,也沒將他掙開,一時有些惱火:“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以為我表現的夠明顯了。”
“什麼?”傅梓遙的心頭驀地一跳,他的話,帶著太強的暗示性,但她不敢去想這背後的深意,更加不敢去揣摩他的心意,“先放手。”
“那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他的表情很認真,傅梓遙壓抑著心頭著跳動,想逃,但逃不了,隻能愣愣站在原地,聽他說,“你覺得我怎麼樣?”
她呆滯,許久,回答:“我怎麼知道,而且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之前是跟你沒有關係,不過從現在起,或許就跟你有關了。”
傅梓遙感覺自己的身體微微在顫抖,但沒法逃避,隻能繼續聽他說:“關於你上次問我的問題,我想我已經有答案了。”
“什麼?”上次的問題究竟是哪個問題傅梓遙已經沒什麼印象了,一時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
陸雲深倒是笑的溫和:“就是關於能不能叫唐小宴小嬸嬸這個問題,我想,這不是問題。”
腦子轟的一聲,傅梓遙從來不是笨人,到現在怎麼還可能聽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不過很快的,她還是甩開了他的手:“那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就算你答應了,我也沒說我喜歡你啊,你接受有什麼用啊。”
她擋住了他的去路,無論她走哪個方向,他都把路堵死了,似乎還想從她的嘴裏聽到其他不同的答案。
傅梓遙有些惱了,便伸手用力一推,他們正好站在泳池邊上,陸雲深一不小心,就踩在了旁邊的一處小小的水窪上,腳下一滑,整個人便不受控製的往旁邊倒去,旁邊就是冰冷刺骨的泳池。
傅梓遙見狀,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想拉住他,但周圍沒有任何的攀附物,她拉住了陸雲深的手,卻無法阻止他繼續下墜的姿勢。她的手包被她胡亂丟在地上。
噗通一聲,兩人雙雙落水。
池水當真是冰冷刺骨,凍的人牙齒打顫。
兩人雖然穿的不是臃腫,可衣服浸了水,還是很沉的,而且遊泳池這邊與主屋相去甚遠,竟然沒有人發現他們落水了。
陸雲深水性不錯,傅梓遙其實也不差,但悲劇的是,今天是她每月被姨媽寵幸的好日子,原本身體就不怎麼舒服,所以才執意不喝那酒,現在更是覺得手腳麻木而遲鈍,在水裏根本施展不開。
幸好陸雲深一把摟住她的腰,帶著她朝岸邊遊去。
上岸後,她已經凍的唇色發白,臉色發青,身體不停顫抖,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蜷縮著牙齒,任由牙齒上下打顫。
陸雲深也好不到哪裏去,身上似乎還冒著白白的寒氣。
旁邊就是停車場,主屋又隔得遠,陸雲深略一沉思,便打橫將傅梓遙抱了起來。
她鐵青著臉:“你幹……幹什麼。”
“去車上,我車上有毛巾,先擦一擦,那邊太遠了,而且人太多。”
確實,停車場比主屋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