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嗚……”商書函用力的扭動,無奈她四肢纖細,力氣又小,根本不是傅子豪的對手,隻能被他吃的死死的。
而他的吻技向來高超,利用自身的優勢鉗製住商書函後,很快,便逼的她繳械投降,不再用力掙紮,原本僵硬的身體也慢慢軟了下來,那一雙水潤的眸子中,浮現淡淡的氤氳之氣。
傅子豪靈巧的鑽入她的舌中,唇齒相依。身體逐漸熱了起來。
再次放開她的時候,商書函一張俏臉漲的通紅,然後飛快的推開了他,隻是這一次,傅子豪沒有放走她。
幹脆直接從背後箍住了她的腰身,下巴擱在她美麗的脖頸處,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書函,別走。”
商書函的心狠狠一顫,她本來就不是強硬之人,更何況,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她深愛著的。
是的,一直都是深愛。
她可以欺騙所有人,卻永遠無法欺騙自己,成串成串滾燙的眼淚從她的眼眶裏滴落,下滑,落在他的手背上。
她曾經說過的話,一直深刻在他的心裏,她說他不是不會愛人,而是沒有心了,不知道如何去愛了。
那麼現在,傅子豪想告訴她:“給我一次從來的機會。”
商書函的身體在顫抖,她早已將傅子豪看透,該相信嗎?女人總是害怕受傷,可又忍不住,一次次飛蛾撲火,有時候哪怕明知前方是萬丈深淵,也會不死心的上去踩一踩,踏一踏,甚至飛身而下也在所不惜。
她沒有回答傅子豪,最後默默垂頭。
傅梓遙也做了個夢。隻不過比傅子豪淒涼許多。
她夢到了自己的小時候,夢到了傅子豪母親車禍死亡時的模樣,也夢到了自己孤苦無依被人遺棄的模樣。
她從小就是個沒有家的孩子,那股縈繞在心底的絕望和窒息,讓她即使在睡夢中,也是淚流不止。
陸雲深坐在床邊,幫她擦眼淚,小護士正好進來換藥水,瞅見了,竟跟著心生難過:“你女朋友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才這麼悲傷啊。”
陸雲深回答不上來,隻告訴小護士:“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孤勇。隻有孤勇二字才是最適合形容傅梓遙的。
堅強與鋒利的偽裝,包裹住了她原本的脆弱和自憐。一直一個人苦苦咬牙支撐,看的人心疼又無奈。
真的隻有孤勇二字最為適合她。
傅梓遙是在傍晚時分醒來的,晚霞綺麗的從窗欞外照進來,病房內沒有人,靜悄悄的,她的手背上還掛著營養液,還剩下不多了。
她想坐起來,但渾身虛軟,沒有什麼力氣,這時候病房門推開了,她看到一個小護士走進來,看到她醒了,小護士愣了愣,然後露出輕快的語氣:“你醒了啊。”
“嗯。”傅梓遙點點頭,指著手背說,“差不多了,可以幫我拔了嗎?”
護士看了下剩下的液體:“可以,你男朋友真貼心,他出去給你買晚飯了,怕營養液輸完了血回流,所以囑托我每隔五分鍾過來看一次。”
“男朋友?”傅梓遙驚訝,“我沒有男朋友啊。”她當時眼前一黑就暈倒了,並沒有看清到底是誰扶了她一把。
小護士肯定的點頭:“是啊,很帥哦,而且超級溫柔和細心,一直在這裏陪著你,好了。”
她把棉花球按在傅梓遙的手背上,拿著吊瓶,轉身出去了。
傅梓遙並不肯定這個男朋友到底是誰,身體很疲憊,所以她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五分鍾後,病房門再次被推開。
她抬目望去,終於看到了這個“男朋友”。跟她預想的一樣。
是陸雲深。
心間頓時升起一股道不明的情緒,他手上提著兩個袋子,與她的目光對上,他也顯得十分坦然:“你醒了,那吃點東西吧,醫生說你太長時間沒吃東西,身體透支,所以才會暈倒的。”
“謝謝。”他把粥端到她麵前,她愣了愣,道了謝,把粥遞了過來,慢慢喝著。
他就安靜的站在床邊,這麼看著她吃,也不說話,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傅梓遙也不開口,隻是覺得這樣被他看著,壓力倍增。
粥總有吃完的時候,所以她搜腸刮肚,想著待會兒該說點什麼,或者等他先說也可以,所以一直期盼著。
奈何,他就是不開口。
待她吃了大半速度慢了下來,吃不下的時候,陸雲深過來,拿走了她的盒子,幫她扔到外麵去。
再折返回來的時候,傅梓遙到底是繃不住,目光靜靜的落在他清雅的麵容上:“你不用上課嗎?”
“嗯,這幾天請假了。”
為什麼盤旋在傅梓遙的心口,她差點就問了出來,可又害怕這個答案她無法承受,所以隻能靜靜的哦了一聲。
“你要不要在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