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師幫她化完之後,給她換禮服,結果,她太瘦了禮服竟然撐不起來,還需要改小一些。
化妝師去外麵找針線包,許翊提著裙擺坐在椅子上。
不多時;大門被人推開了,她以為是化妝師回來了,遂把衣服退下來讓她修改,卻不想,竟然是謝明堂,孤身前來。
她立刻又把裙子抱在胸前,震驚的望著他:“謝大哥,你怎麼來了?”
謝明堂望著盛裝打扮的許翊,心口窒息一般的痛:“你真的想好了要跟徐景城訂婚?”他迫近她,眼神似乎吃人。
許翊心神淩冽,黑眸深沉:“謝大哥。”
“跟我走。”謝明堂要把她帶走,許翊的手卻抓著旁邊的一把椅子,搖頭:“謝大哥,你別這樣,謝大哥,你聽我說……”
“說什麼。”謝明堂怒氣高漲,“我不是聽你來說這些廢話的。”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跟你走!”許翊想跟他解釋,但屋外卻突然傳來沉沉的腳步聲,很多人往這邊走來了。
要知道這個時候謝明堂在這裏,還是她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哪裏還能說得清。
許翊心慌意亂,著急的跺腳,謝明堂身體挺得筆直,顯然不想走。許翊一跺腳,眼神瞥向旁邊的大衣櫃,然後不由分說將他拉了進去。
關上櫃門的那一刻,大門也被開了。
是徐景城帶著一幫人吵吵嚷嚷進來找她。
結果屋內根本沒人,徐景城抓了抓頭:“許翊去哪裏了?”
一堆的人哄堂大笑:“新娘子不見了啊。”
還有人說:“說不定跑了啊。”
“不會的,許翊不會不見的!”徐景城突然氣急敗壞的衝他們吼。
這些人平常都是跟徐景城玩的好的,也有些混不吝,見沒人外人,徐景城又是這個樣子,難免想要欺負她。
徐景城大聲辯駁,看的許翊於心不忍,可是她也明白,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能出去。
幸好化妝師回來了,這群人才作罷。
徐景城問化妝師許翊去哪裏了。
化妝師也不知道,猜測可能去洗手間了吧。
徐景城便率先去洗手間找人。
化妝師也出去找她。
許翊透過衣櫃的門縫,看到人走完了,立刻想要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她發現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落了地。身後的謝明堂緊貼著她嬌小玲瓏的身段,似有若無的摩擦著……
(回憶到此結束,繼續接前麵的啊)
包間內,燈光依舊昏暗江浪傳奇。女孩有些擔心的望著眼前這個明顯失了神的男人:“謝總,您沒事吧,謝總?”
香煙燃盡,明滅的星火已經燃燒到他的指骨,帶來一陣刺痛。
謝明堂晃過神,記憶似乎還停留在那一天,她與徐景城的訂婚典禮上。
他把眼底按滅在眼前帶水的煙灰缸裏,望著女孩擔憂的眼神,露出一個自嘲的笑:“沒事。”
“對不起,如果您不想聊這個話題,那咱們換點別的吧。”女孩遞給了杯酒給他,開始轉移話題。
“不,你說的沒錯,我是有個深愛的女人,而且她離開我了。”
女孩驚呼:“為什麼?能被你這樣的男人愛著的女孩,怎麼舍得離開你?”她瞪大了漂亮的雙眸,眼底寫滿不解。
是啊,謝明堂自己也不了解啊,他這樣的男人,許翊怎麼舍得離開。
見謝明堂沉默著,女孩小心問著:“對不起,是不是我又說錯話了?”
謝明堂回過神,拿出皮夾,從裏麵抽出不菲的小費來,放在她的跟前:“回去吧,今天是大年夜,你回去陪你父親吧。”
同樣是被養大的女孩,她還能回到養父的身邊去,而他的許翊,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她最後還是跟徐景城訂了婚,哪怕在他身下承歡過,也無法改變她的決心。
哪怕她對徐景城沒有愛,隻有憐憫。
爆竹聲聲,辭舊迎新。
大年夜,電視上放著春節聯歡晚會,在徐家吃過年夜飯後,還是堅持回來了。
把星星放到床上安頓好之後,許翊坐在沙發上,捶著發酸的肩膀,徐景城笑嗬嗬的幫她端茶倒水,還給她洗了一盆水果放到手邊來。
“謝謝。”許翊拉住他的手,“景城,你別忙了啊,今天忙了一天了,你也別弄了,坐下休息會兒吧。”
“你很累嗎?我給你揉揉肩膀吧。”他笑的心無城府,動手幫她捏肩。
兩年多了,這樣的日子,日複一日,許翊對徐景城充滿了抱歉,可每次想說出真相的時候,都被徐景城給攔下來,他除了沒有恢複全部的記憶外,這兩年,智力有了長足的進步,恢複了大概七成左右,醫生說能恢複成這樣,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假以時日,若是能恢複記憶,說不定就能完全複原。
他對她真的很好。
她不喜歡住在徐家,他就帶她搬出來,張淑芳每一次針對她,他就挺身而出護著她,甚至連星星,這個根本不是他的孩子,他都視如己出,還幫著她一起,欺騙了張淑芳,欺騙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