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二郎的話讓鍾老漢渾濁的眼睛中滿是難堪。一邊的鍾老大見狀,怒了,站起來說道:“鍾二郎,你是怎麼和你爺爺說話的,你出去這些年,什麼都沒有學會,倒是學會忤逆不孝了。”
鍾二郎笑了:“忤逆不孝這個詞你們已經說道爛了,那麼你們可否知道,還有一個詞,那就是父慈子孝?父不慈子如何孝?當今聖上提倡孝道,可是也反對倚老賣老,殘害子女的爹娘長輩。”
“你……”鍾老大無言以對,氣的滿臉通紅。
“哼,你個短命的東西,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哪裏對不起你這個短命鬼了。”鍾老太鍾林氏,哇的一聲站起來了,指著鍾二郎大聲的罵起來。
什麼短命鬼,什麼千刀剮的,總之什麼難聽罵什麼,一點也不像一個奶奶能說出來的話。
鍾二郎靜靜的聽著,不反駁,也不對罵。
鍾林氏見狀,以為鍾二郎是怕她了,心中很得意。
“哼,鍾二郎,我告訴你,你想要我們認你這個孫子,你現在就跪地求饒。不然,別想我們認你!”
鍾二郎聽到這最後的總結,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鍾林氏。
她是哪裏來的錯覺,覺得他還稀罕他們這個爺爺奶奶?他們想的也太多了吧。
鍾二郎笑了,看著得意洋洋的鍾林氏,沒有理會她。
而是轉身看向鍾長路和其他幾個長輩,伸手將那買賣契書拿出來了。
“各位,你們看看這個契書吧!”
說完,就交給了輩分最後的一個老人。
老人接過來看了看,可惜他眼神不好,看不清楚,轉身交給了身邊一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點點頭,而後開始念起來契書的內容。
等到念完後,屋中的人都愣住了。
原來當初鍾二郎被賣,還有這樣的隱情,既然是被逼迫的。
而逼迫這個當初還是孩子的二郎的人,就是他那些至親長輩。
如果,是災年,為了一家子的生機,這也有情可原,可是,鍾老漢的家在村裏那屬於富裕的人家,絕對到不了賣兒賣女的地步,可是這樣,卻聯合起來,逼迫三房的長孫賣,身為奴,這樣的長輩何止是不慈。
“這是假的。”鍾林氏大聲的喊到。
“鍾老太太,你這麼喊有什麼用呢,你不會還為了鍾家那所謂的名聲吧?據我所知,鍾家,早就沒有什麼名聲了,所以,你還是別在意了,反正以前買賣自己兒媳婦屍體冥婚的事情都出現過,我哥這件事情,也就不算什麼了。”鍾紫菱在一邊淡淡的說道。
鍾林氏和鍾家老宅其他的人被這話噎的上不來下不去,難受的很。
同時,老宅的眾人心中對鍾紫菱的恨意再次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在他們看來,原本這一切都是好好的,都是因為鍾紫菱,才讓他們原本好好的生活變了。
“都是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這個喪門星,我們家也變成這樣,當初你怎麼就不死了。”鍾林氏惡狠狠的說道。
“就是,你算是一個什麼東西,被人玩夠的賤貨,你有什麼臉說三倒地的。”莫氏也惡狠狠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