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嘶吼的聲音戛然而止,她足足愣了能有一分鍾才開始歇斯底裏的廝打歐陽錦。
“你到底要做什麼啊!你有什麼恨你衝我來啊!歐陽錦,我……我求求你了!我……”蘇暖暖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她用力的抓住歐陽錦的衣領,雙腿虛軟的連站都站不住了。
歐陽錦單手摟著蘇暖暖的腰,讓她貼近自己,突然笑了。
“蘇暖暖,你應該知道我想做什麼。”
“別,我求你了,我真的求求你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求求你了!”
原本已經幹澀的眼睛再次湧出淚水,疼的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那你還要嫁給他?”歐陽錦說著再次壓著蘇暖暖靠近林清源,語氣雖然聽著像是開玩笑,可其中滿是逼問。
林清源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讓她拒絕的話,一直挺著的一口氣瞬間泄了,眼淚決堤一般的往外湧。
蘇暖暖過了好久才動了動眼珠,突然笑了,笑的卻讓人十分的心疼。
“林哥哥,你好好的過,離我遠遠的。”
“小暖,你別放棄,你別,你聽我的!”林清源見蘇暖暖已經做了決定,又開始掙紮起來,但那兩個人壓得他結結實實,別說站起來,就是尊嚴都被踐踏一地。
蘇暖暖又是一笑,然後收斂了笑容,木然的轉頭看向歐陽錦,一字一頓說的十分清晰。
“我不嫁了,這輩子誰都不嫁了。”
歐陽錦將蘇暖暖拉起來,按在自己懷裏,低頭看著她。
“這才乖。”
蘇暖暖立馬用力抓住他的衣服,仰頭看著歐陽錦,焦急的問道:“那孩子呢?你能把孩子還給我了嗎?”
“我要那個孽種有什麼用?你讓我開心了,我自然會放了他。”
“你什麼時候讓我見到他?”
歐陽錦摟著蘇暖暖出去的時候,壓著林清源的保鏢就跟著出去了。
而林清源就那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看著蘇暖暖離開的方向,最後撕心裂肺的吼起來:“歐陽錦!我饒不了你!饒不了你!”
上了車蘇暖暖就那麼盯著歐陽錦,那種冰冷的眼神兒仿佛野獸一般,隨時都會撲上來將他撕碎。
“你到底什麼時候讓我看見孩子!歐陽錦你不能傷害他!”
“一個月。”歐陽錦被蘇暖暖問的有些心煩意亂的,索性隨口說了一句,“一個月後我對你膩了,你和他就滾得遠遠的。”
“好,一個月,歐陽錦你一向說話算數的,就一個月!”
蘇暖暖卻仿佛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低垂下頭,一直默念著一個月。
……
皎潔的月色照在黑色的大床上,床上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明明那麼的和諧,可被壓在身下的蘇暖暖卻麵如死灰,仿佛靈魂已經脫離了肉體。
“該死,你是木頭嗎?”
歐陽錦煩躁的坐起來看了一眼如死魚一般仍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蘇暖暖,頓時失去了興趣。
他起身下床,看都不多看她一眼轉身往浴室走去。
當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時,蘇暖暖緩慢的弓起身體,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眼睛卻盯著床頭的日曆。
上麵已經畫了十三個叉,還有十七天,她和孩子就能自由了。
她聽見浴室的門被打開,她麻木的坐起來,如機器人一般木訥的向浴室走,連個眼角餘光都沒有留給歐陽錦。
歐陽錦每次看見如此失魂落魄的蘇暖暖,心中怒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到希望蘇暖暖能和他鬧和他吵,至少還像個人一樣,不像現在仿佛隨時都會化作空氣消失似的。
“蘇暖暖,就你現在這副死人的樣子,看著真讓我倒胃口。”
歐陽錦說完將擦頭發的毛巾重重的摔在蘇暖暖的身上,大步離開。
蘇暖暖聽見大門被用力關上的時候,她直接靠在冰冷的玻璃門上,緩緩的滑向地麵,淚水默默的流下來,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歐陽錦才關上門,他的電話響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打開加密郵件。
當看見郵件裏的內容時,歐陽錦猛地定在原地。
他不相信的反複翻看了幾次,當確定不是自己眼花的時候,他立馬撥通了一個加密號。
“你這是什麼意思!”
歐陽錦一聲質問,對麵明顯有點兒慌張。
“先生,當年的暗殺泄露您行蹤的人我們雖然嚴刑逼供了,但他招出來的是偽造的信息,我們發現這四年來每年都有人給他打一筆錢,追蹤了三個賬號,雖然還沒有確定具體這個人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蘇振威。”
“不是蘇振威,當年要殺我的人不是蘇振威?!”
歐陽錦突然覺得有些想笑,難道他真的冤枉蘇暖暖和她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