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著頭久久未動,陳澤未如獵豹盯著獵物一樣緊緊鎖住她,突然他身形一動,準確地咬住她的嘴唇,狂風暴雨一樣的吻再次落下,可是周清焰的心裏沒有絲毫漣漪,隻剩下痛意。她奮力的推他,然而力氣的懸殊讓她如蜉蝣撼樹,陳澤未的身影紋絲不動。

絕望籠罩住她,周清焰突然放棄了抗爭,像一個木偶娃娃一樣閉上眼睛任憑陳澤未上下其手。

她的態度讓陳澤未愣住了,他停下來,高高在上的眼神裏深意漸深。

周清焰疑惑的睜開眼睛恰好捕捉到陳澤未不經意流出來的冷意。

“滾出去。”

周清焰整理好衣領,麻木的走出了陳澤未的房間,她轉身的時候還是沒有忍住淚如雨下,自己就像一個廉價又下賤的女,奴隸。

最後也不知自己是什麼走回房間的,周清焰抱住膝蓋縮在牆角,望著頭頂昏暗的燈光,終是下定了決心,陳澤未醒了,徐璐的事應該就會一筆勾銷,而自己也應該馬上就能看到外婆了!

想了想,周清焰漸漸生出勇氣,對,還有外婆在等自己。

過了幾天,幾乎所有的陳家人全體出動陪著陳澤未去醫院檢查身體。

陳老爺子八十高齡卻精神矍鑠,看著陳母一臉的欣慰:“阿澤醒來了,我們陳家也算是有望了,兒媳三年裏也辛苦了。”

陳母淚眼模糊道:“怎麼會辛苦?阿澤是我孩兒,照顧他是我應該的。”

周清焰沉默的站在角落,聞言倒有些不屑一顧,三年裏這個女人照顧陳澤未了什麼?每天除了和闊太門相約沙龍就是去做美容,這個陳家除了她周清焰還有誰盡力盡力的照顧過陳澤未?在老爺子眼前,倒是會邀功。

這時,陳家的二叔陳百川不經意的打斷道:“我可聽說,照顧阿澤的一直是他夫人。”

陳母臉上一僵,在老爺子麵前不好發作,隻好狠狠白了周清焰一眼。

周清焰莫名被嫉恨隻覺得委屈,陳百川現在代管陳家的事物自然想陳澤未好起來,隻怕現在是利用她激起陳母的嫉恨,找機會刺激她!

陳老爺子眯起眼睛,卻對周清焰揮揮手,“丫頭過來。”

“爺爺”周清焰沒辦法的從角落裏出來,各色目光打量在她身上,一下就成了眾矢之的。

陳老爺子笑眯眯地看著她,順手把脖子上一直掛著的掛墜摘下來給她。“這幾年,你也辛苦了。現在阿澤好了,我還等著抱上重孫子呢!”

這幾年,陳老爺子對她倒是偏愛,也依仗著陳老爺子對她若有若無的照拂,她才能至今完好的待在陳家裏。陳老爺子今天的舉動顯然就是告誡陳母,他對周清焰的看重。

“謝謝爺爺。”周清焰接過來,心裏十分感動,陳爺爺的這份情誼她記下了。

過了一會兒,趁著老爺子不注意,周清焰被陳母拉到拐角,她冷笑道:“徐璐,別以為老爺子幫你,你就是陳家的少夫人!”

“陳夫人多慮了。”周清焰不軟不硬的頂回去,這讓陳母有些跳腳。

陳家家大業大又怎麼樣,現在陳澤未醒了,她隻剩下還在重症監護室裏的外婆這個在意的人,陳家少夫人又怎樣,她不稀罕!

“哼,你一會兒去做個檢查。”陳母想說什麼又咽下去,最後冷著臉囑咐她。

“什麼?”周清焰楞了一下。

陳母養尊處優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譏諷:“怎麼,難道你還想母憑子貴徹底留在陳家?我警告你,不要做夢了,你如果有了孩子就打掉!我是絕對不準許你這個下賤的女人懷上陳家的骨肉。”

周清焰毫不客氣的笑道:“陳夫人,不要總用自己的想法去想別人。”

“你!”陳母臉青一陣白一陣,恨不得撕爛她那張臉,礙於陳老爺子還在,卻不敢動手,隻好恨恨瞪著她,警告道:“你最好記住我的話!”

周清焰很快被陳母送到各個科室進行檢查。

輪到婦科,大夫卻一臉為難:“女士,你沒有過夫妻生活怎麼做檢查啊?”

周清焰理所當然的說:“所以就不用做了,陳夫人想要的結果你給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