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先生,寧夫人的盛情邀請,我們自然會,準時到訪的,讓寧瑉在家好好等我們吧。”

陳澤末說話的時候,手自然的搭在了周清焰的肩膀上。

有的時候,周清焰真的想和他取經,到底一個人是如何能在外人麵前,裝成這個樣子?明明最討厭自己,這還要和自己裝恩愛夫妻,她倒也想采訪一下,這男人的內心到底是什麼想法?

車子漸漸遠去,陳澤末鬆開了周清焰的手,仿佛剛才的熱絡,都隻是一陣風吹過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生日聚會,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出席,至於理由你應該很清楚。”

陳澤末說話的時候,心情大好的望向了窗外,看著徐璐不高興,就是他最高興的時候了。

周清焰不覺握緊了拳頭,如果陸小萍沒有在外麵招搖生事的話,那現在陳澤末也不會有,威脅她的理由,明明是想借這次事端,趕緊出陳家,沒想到一切成空也就算了,偏偏還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

晚上吃飯的時候,陳母格外的高興,在陳澤末昏迷的那段時間裏麵,她每天茶不思飯不想,可能比起自己兒子的健康,她更擔心的是大權旁落,如今自己的兒子蘇醒了,還陰差陽錯,把寧家拽到了自己的身旁,她怎麼可能不高興?

“聽說寧家,是你二叔手裏麵,最重要的人脈,如今你們交好,想必你二叔是要氣壞了。”

陳母自己說得眉飛色舞,陳澤末這邊卻十分的淡定,在他昏迷的那段時間裏麵,周清焰見過這個所謂的二叔幾次,每次出場,都氣場逼人,而且黑超遮麵,無論說什麼,都是一副嚴肅的樣子,看上去就讓人,不敢接近。

“他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就被我氣壞了,而且我不過是和寧先生,吃個下午茶而已,沒必要如此大驚小怪的,你也不要太過聲張。”

陳澤末是最清楚自己母親在想什麼的人,豪門便是一個戰場,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裏麵,他很清楚自己母親的焦慮,可是他也清楚自己母親的為人,太過張揚,注定會失敗,所以他才會像剛才那樣告誡她。

在他們母子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周清焰立馬進入了靜音模式,她現在沒工夫聽他們兩個在說什麼,滿腦子都在想著陸小萍到底做了什麼?

她現在是祈禱著他不要做太誇張的事情,起碼這個事情,要能有挽回的餘地,如果陳澤末的手上一直有她的把柄的話,讓她永遠也沒有辦法從陳家逃出來。

第二天一早,周清焰就把陸小萍約了出來。

陸小萍對於自己的這個女兒一向是不上心,他也知道,周清焰對他沒有什麼好態度,所以她能這樣主動的約她出來,就已經足夠讓陸小萍驚訝的了。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周清焰也絕對不想主動麵對她這張臉,自己本來已經計劃好了,卻突然被這個女人打亂,她現在的心情也可見一斑。

“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你居然會主動約我,說吧,在陳家遇到什麼困難了?需要我幫你嗎?”

周清焰聽到她這樣厚臉皮的言論,不覺冷笑了一聲,“陸小萍,做事情不要做得太過分,我聽說,你打著陳家的旗號,在外麵置了不少的房產,欠了不少的錢,我想問你,你腦子裏麵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是陳家的少夫人嗎?”

在沒知道這件事情之前,周清焰也許可以收起自己的鋒芒和她說話,因為畢竟她是自己的母親,不管怎麼樣母親這兩個字,值得她收起心傷。

可是現在,她一想到陳澤末說的,那如同監獄一般的日子,她就沒有辦法再淡定。

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她已經替徐璐花了三年的債,她隻想為自己活一次,可是為什麼最後絆住她腳的,依然是所謂的母親呢。

陸小萍心裏一驚,在她看來,周清焰不過就是善良過頭的一枚棋子,她倒是從沒想過自己背地裏做的那些事情,有朝一日會被她發現。

“你這孩子,現在就這麼和你母親說話嗎?我被你搞什麼手腳了?你是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