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末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我心裏的憤怒,您應該比誰都清楚,我不過是想讓我自己心裏的憤怒減輕一些而已,當然現在她還有利用價值,所以最近,您稍微收斂一些,等到品牌入駐的事情結束以後,我自然,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周清焰的學習每天還在繼續,距離品牌入駐日越來越近,聽楊秘書說,當天會有一個剪彩活動,緊接著還會舉行一個盛大的聚會。

到時候各界名流都會來參與,所以周清焰現在惡補英語,日語,其實都是為了那一天做準備。

拋開一切不說,其實她現在有些明白陳澤末的苦處了,雖然有些人天生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但是你也要訓練好自己的本事,才能永遠把這金湯匙含下去。

剪彩的當天,大家穿的都很嚴肅正式,聚光燈簡直要閃瞎眼睛,周清焰的心裏一直默念著老師的話,麵對聚光燈,一定要瞪大眼睛,保持微笑,千萬不能留下恥辱的照片,因為她現在代表的是陳家,登報紙的照片是絕對不能出任何錯誤的。

剪彩過後,周清焰便跟著陳澤末的腳步進了商場,先是有明星站台,緊接著又做了一些實物體驗,記者一直在跟著,周清焰不敢掉以輕心。

“二位,二位一起照一張相片。”

這個時候不知道哪家記者忽然喊出了這麼一句,都沒有給周清焰反應的時間,陳澤末就將她摟進了懷裏。

“微笑,不要忘記,你現在是我的妻子。”

陳澤末小聲的在周清焰耳邊提醒一句,她立馬打起了精神,麵上帶著親切的微笑。

按照行程,接下來是陳澤末的個人訪問,因為他是妻子,所以也要在場。

其實隻有周清焰自己知道,她的高跟鞋有多麼的不舒服,可能腳底已經磨出了血泡來,但是她依然站在,聚光燈後表現出一副賢內助的樣子。

“她看著陳澤末,笑著和自己打招呼的樣子,不覺一陣恍惚,可能戲演多了,她也有些分不清,什麼是戲?什麼是真實了?”

聽說您之前因病昏迷了三年多,最近也是剛剛蘇醒,首先祝賀您康複,其次是您能和我談談,在生病之後的心路曆程嗎?

周清焰聽到這個問題,不覺在心裏嘀咕道,他生病三年,在床上躺了三年,若是要問心路曆程,應該是來問我吧?

“其實我因病昏迷的這三年,我想要感謝一個人,她在我生病的時候對我不離不棄,甚至義無反顧的嫁給了我,那就是我的妻子,徐璐小姐。”

周清焰沒有想到他會在公共場合這樣說起自己,他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麵對著其他人的微笑。

我沒有什麼心路曆程,畢竟我隻是在床上躺了三年而已,若是說辛苦,說遇到了多少困難,還是要問我的妻子。

這個時候,陳澤末忽然站起身,他走到周清焰的麵前。

他笑得一臉寵溺,輕輕的摸著她的臉,“之前一直從未和你說過,我這個人也是有些木訥,現在當著大家的麵,我想對你說一句,老婆多謝。”

周清焰一陣晃神,她付出了自己三年的時間,其實在陳澤墨還沒有蘇醒的時候,她曾經幻想過,如果陳子墨醒了,知道他義無反顧的照顧了她三年,凡事事無巨細,會不會也像現在這樣,對她說一聲感激?

隻是後來的一切摧毀了她幼稚的想象,等到陳澤末真的蘇醒過來,她才知道徐璐到底在陳家算下了什麼樣的罪。

因為她的心裏太過清楚,所以聽到陳澤末當著眾人這樣說的時候,除了一瞬間的晃神,她知道這裏麵沒有真心,她要做的隻有配合。

她直接抱住了陳澤末,“你我之間說什麼感謝,你醒了,對我來說就是人間最大的奇跡,你就是我生命裏的奇跡。”

她抱的十分用力,這下輪到陳澤末心裏慌張了,雖然慌張但他還是伸出手,環住了她的腰。

這一幕因為太過溫情,被所有的記者搶拍了下來,等到采訪結束,陳澤末和周清焰單獨在休息室裏麵呆著。

陳澤末到現在腦袋裏麵,還是她突然抱住自己的場景,這個女人難不成是瘋了,居然不經自己的允許,就如此隨意,看樣子最近可能是對她太好了,她有些得意忘形了吧。

“你剛才到底在想什麼?誰允許你突然抱我的?”

周清焰就知道自己如果配合的太過猛烈,他又會挑毛病,所以提前已經給自己想好了辯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