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焰看見爺爺便著急的走了過去,很是親近的開口說道,“爺爺,您來了?二叔好。”
其實周清焰一直都有點害怕二叔,因為他長得實在是太過凶神惡煞,臉上永遠沒有笑模樣,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人。
之前在陳澤末昏迷的時候,醫生說隻有10%蘇醒的可能,那個時候,陳百川就說要放棄治療,要不是爺爺正好出現,說不定現在陳澤末,已經不在這個人世間了。
“嗯,我來了,澤末呢?”
周清焰指了指不遠處的身影,“他在和寧先生說話呢,我去幫您叫他過來。”
“不用了,既然他忙著,就不用叫他了,百川你也去應酬吧,徐璐你陪爺爺走一走。”
她早就已經受夠了讓人窒息的寒暄,自然願意跟著爺爺在這裏好好走一走,躲躲清閑。
陳百川不甘心的鬆開了輪椅的把手,但是麵上依然笑得慈愛,說到底,他這一輩子從來沒入過自己父親的眼,他作為一個兒子,竟然沒有一個孫媳婦來的吃香,他這一輩子還真是失敗。
徐璐推著爺爺,往人少僻靜的地方走,因為她知道,人歲數大了,也討厭這種喧鬧的場景。
“好了,就在這停下吧,你穿著高跟鞋也不方便,爺爺想和你說會兒話。”
徐璐將輪椅停下,坐到了爺爺對麵的長椅上。
“這次澤末能和寧先生合作,我知道有你的功勞,自從你來了陳家,爺爺就放心了很多,你盡心盡力的照顧了他三年,如今在事業上也是如此,盡心盡力,我們陳家真是有福氣,能有你這樣的孫媳婦。”
爺爺這樣的誇讚,讓周清焰有些局促不安,“沒有啦,其實,寧先生和澤末合作的事情,我也隻是陰差陽錯,才幫了一點點,還是澤末自己能力夠,讓這次品牌入駐的活動辦得如此完美。”
也許對於周清焰來說,其他人的誇獎,都有很多的水分,但是爺爺的她卻從來不曾質疑。
“那小子從小就心高氣傲,和他爸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不知道體諒人照顧人,心裏有什麼也都不說出來,可是到底也是個善良的孩子,刀子嘴豆腐心,你們兩個以後互相扶持的地方還很多,我這個老頭子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沒了,剩下的日子還需要你好好照顧他。”
心高氣傲呢,周清焰也是看得出來,刀子嘴豆腐心,就算了吧。
“爺爺,您說什麼呢?您這身體如此康健,定是長命百歲,以後若是我有什麼做不到的地方,還請爺爺不吝指教。”
他們兩個閑話家常了一會,陳澤末就聞訊趕了過來,對於自己的爺爺,他一向是敬重有加,從來不敢有半分的怠慢。
他知道自己的爺爺很是喜愛徐璐,在公司這樣敏感的時期,他自然不敢有所動作,隻是他有的時候也會覺得驚奇,眼前這個女人,從之前萬人厭惡,現在居然變成了自己動不了的女人。
“爺爺,來了怎麼也不叫我一聲?聽母親之情說,您的血壓最近又有了一些問題,本該在醫院的,怎麼來這裏了?”
爺爺帶著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什麼大事,李醫生已經幫我看了,老毛病了,沒必要住院,兒媳婦就會嚇唬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你蘇醒以來,為公司做的第一件事,我自然要親自過來看看。”
爺爺看他們兩個郎才女貌的站在一起,越看心裏越歡喜,自己的孫子,從小便失去了父親,身世,可憐的很,他一直對他愛憐有加,小的時候雖然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放在手裏怕飛了,但是等到他漸漸長大,他對他的教育又多了幾分嚴肅。
聚會進行到中半,忽然出現了行程單裏麵沒有的舞會,雖然周清焰也學了不少文化上的東西,但是跳舞還真的沒學過。
陳澤末聽到舞會兩個字不覺皺緊了眉頭,他把楊秘書叫了過來,小聲的問道,“這是沒有的行程,誰加上去的?”
楊秘書聽到他如此嚴肅,不覺緊張了起來,是剛剛寧先生家的,他說這樣的好日子,大家就該盡興一些。
如果是寧先生的意思,那就沒有辦法了,陳澤末看了周清焰一眼,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會跳嗎?”
周清焰趕緊擺擺手說,“我不會跳,沒學過。”
眼看著眾人都在等著,陳澤末抓緊了她的手,不會跳就跟著我跳。
在眾人的注視下,兩個人走到了中央,周清焰感覺自己緊張得都要吐出來了,她不停的喘息著。
音樂聲響起,陳澤末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作為陳家的夫人,若是讓別人發現不會跳華爾茲的話必定會讓人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