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焰從下車就自覺的和他握緊了手,現在這對於他們兩個來說已經成了一個下意識的習慣,不知不覺之間兩個人都會好好遵守。
“來了?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陳澤末,我現在的合作夥伴,就像是我的親弟弟一樣,大家以後多關照。”
陳澤末對於這些應酬寒暄的套路都是聊熟於心,倒是周清焰站在一邊,隻能像個人偶一樣聽著而已。
就在大家其樂融融打招呼的時候,忽然出現了一陣嘈雜,“不好意思啊各位叔叔們,我來晚了,路上堵車。”
周清焰這個地方隻能聽見聲音卻看不見來人,隻是這聲音莫名耳熟是怎麼回事?
這樣的聚會來的人都是非富即貴,自己怎麼可能耳熟呢,她正納悶的時候,那人的真麵目也露了出來,看見那張臉,周清焰嚇的立馬轉過身,我的天,這不就是那天去超市碰見的那個男孩嗎?
她那天說的那些話還都在耳邊,說的那麼難聽一點餘地都沒有留下,現在在這樣的場合見到,該如何是好,假裝不認識,還是直接道歉?
“澤末哥好久不見了,我這剛從美國回來,就聽說,你已經升級成了完美好男人,不錯啊。”
陳澤末看著眼前的小夥子,眼神裏麵充滿了欣慰,“陳舊,真的是好久不見,你這個個子都要超過我了,你回來了,我也就安心了,陳雪絨那姑娘終於有人管教了。”
陳舊一聽到自己妹妹的名字,就覺得耳鳴口苦,自己是個人中龍鳳,也不知道怎麼就又那麼一個拖油瓶的妹妹。
“你可別提我妹了,誒,你身邊這位?應該就是嫂子吧?”
周清焰咬著嘴唇,到底還是說到她了,聽他們兩個的對話,兩個人應該還認識,而且還是陳雪絨的哥哥,世界為什麼這麼小。
要不是陳舊說,陳澤末還真沒發現這人什麼時候,如此不懂禮儀的背對客人了,他尷尬的笑笑拽過她的手,“嗯,來,徐璐,我給你介紹一下。”
他這邊用力,卻發現她那邊也在用力,他湊近她的耳朵,“你在幹什麼?給我轉過來。”
周清焰知道自己再怎麼躲藏也是沒有用,她深吸了一口氣便轉過身,陳舊看見她感覺十分臉熟,但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見過,隻能先點頭問好,“嫂子好。”
周清焰以為他會像自己一樣,立馬認出來呢,但是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沒認出來才對。
“嗯,好,好。”
一路上陳舊都和陳澤末說著自己在美國發生的事情,周清焰用自己的頭發遮著臉,生怕走著走著就認出來了。
因為這個陳舊,周清焰一直十分的緊張,所以在別人打高爾夫的時候,她也是心不在焉,寧先生看她臉色不好,便開口說道:“是不是太熱了,有些中暑啊?要不去那邊休息吧。”
陳澤末此時正打著,陳舊看這個情況便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嫂子,我扶你過去吧。”
今天的陳舊和那天沒教養的那個孩子,完全就是兩個人,若是那天見麵也能這樣懂事,是不是就不會這麼尷尬了。
“不用了,你們不用在意我,你們玩吧,我自己過去坐一會就行。”
陳舊這個時候,依然扶著她的胳膊,“那怎麼能行呢?我扶你過去,免得澤末哥擔心。”
他們兩個也已經四目相對過了,陳舊也沒認出來,周清焰覺得扶她過去應該也沒事,便沒有再推脫。
兩個人到休息區,眼見著旁邊有賣冰淇淋的,陳舊便買一個遞了過去,“嫂子,你吃點,降降溫。”
陳舊在遞冰淇淋的時候,正好對上了周清焰的雙眼,這個時候,那天的記憶就像是潮水一般湧了上來。
“等會,嫂子,你是那天那個。”
他一激動冰淇淋又掉在了地上,周清焰無奈的閉上眼睛長歎了一口氣,到底還是想起來了,現在怎麼辦?趁著陳澤末不在,跟他道歉就當這事沒發生?
不行,要是道歉的話,他萬一得寸進尺,到時候告訴陳澤末,自己不還是麻煩?
就在她暴風糾結的時候,忽然聽見一聲,“嫂子對不起,那天我是心情不好,並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嫂子真的。”
“啊?”
周清焰本來還想著怎麼道歉呢,結果他先說出來了,這這應該也算是一種幸運吧。
“沒有,那天我也是有點衝動,我也跟你道歉。對不起。”
陳舊之所以如此慌裏慌張,是因為他從小就跟在陳澤末的身後長大,就像是小尾巴一樣。
他對自己父母的話不屑一顧,但是對陳澤末的話向來是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