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想過要坐穩什麼位置,我已經和您說過很多遍了,昨晚我真的是胃不舒服,您想的事情,一點都沒發生過,澤末不是陳先生那麼說,可能隻是覺得您不相信他才會那樣。”
她這話說完以後,她們兩個一起楞在了原地,陳芳倒是沒想過她這樣的女人還會調節她和兒子之間的矛盾,而且還挺中聽。
而周清焰則是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多管閑事了,一時兩個人都沒了話,可能也是托這句不該說的話的福,兩個人此後都沒了話,一直靜默到了家。
兩個人剛進家門,周清焰就看見陳澤末在客廳坐著,聽見聲響往這邊探頭探腦的看,這個時間,他怎麼在家,不是說公司很忙嗎?
“你們回來了?”
陳澤末這話說的有些尷尬,陳芳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直接就上了樓,客廳頓時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周清焰尷尬的搓搓手,“人我已經接回來了,不過你們母子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吧,我先上樓了。”
陳澤末拽住她的胳膊,“我們母子的事情?你倒是把你自己摘除的一幹二淨,別忘了要不是你昨天做出那些讓人誤會的舉動,現在事情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周清焰聽到他這麼說,隻是覺得無奈。
虧得自己剛才在車上還一時善意爆發幫他們說了好話,還真是多管閑事了,他跟自己媽不好好說話,不讓自己解釋,現在弄成這個樣子,聽他的意思還都怪自己了。
“就當是我說錯了,我已經把人給你接回來了,你還需要我做什麼?”
周清焰現在已經有些熟悉了他的脾氣,以退為進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製敵辦法。
“你上去吧。”
陳澤末果然沒有再說什麼了,周清焰繞過他徑直上了樓,這一天真的是過得十分的漫長了,一早上起來的時候雖然是渾身舒爽,但是接完陳芳又和爺爺吃完飯,回來又看見陳澤末冷漠的一張臉,還真的是讓人心生疲憊。
陳澤末在樓上平靜了一會便敲開了陳芳的門,到底是他的母親,盡管他對她的一些思想實在是沒有辦法理解,但是作為子女有些軟是必須要服的。
“媽,我讓人給你定了格蘭莊園79年的紅酒,昨天空運過來了,你嚐嚐?”
陳芳氣早就已經消了,陳澤末是她唯一的兒子是她唯一的支柱,她自然不會真的和他生氣了,在加上在車上的時候,周清焰已經解釋清楚了昨晚她誤會的事情,她就更沒必要和自己的寶貝兒子置氣了。
“公司事忙,算你有心。”
陳芳這麼說,也算是將昨晚的事情徹底劃上了一個句號,兩個人很是默契的誰也不提昨天的事情。
“我聽說,你二叔為了打壓你,隻給你安排了一個什麼專務的職位?他還真是這麼多年了,依然是賊心不死。”
陳芳每當想起陳百川的時候,都會恨的牙癢癢,當初她嫁進來,正好是他們兩個兄弟鬧得正凶的時候,她和陳澤末父親的婚姻多半也是因為利益。
那時候每天家裏都是劍拔弩張的氣勢,她過了很是辛苦的一段時間,後來公司漸漸趨於穩定,可是她也沒想到自己的丈夫會走的那樣早,讓她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陳百川表麵照顧,實則架空了整個公司的實權,而家裏的老爺子一向是位置擺在那裏,誰有能力誰坐的態度,這樣也不難想象當時殘酷的境況了。
“他現在也隻能算是掙紮了,雖然我昏迷的那幾年,他架空了我在公司裏麵的權利,現在也隻是給我一個掛名的職務,但是很快,很快,他就會把屬於我的吐出來。”
陳芳看著自己的兒子,不免露出了滿足的笑容,他平時總是淡淡的,但是他的眼睛卻和他的父親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
小的時候,他總是喜歡畫畫樂器的,她還曾經擔心過,萬一他不善於或者不想經商該怎麼辦,可是他一直做得很好,讓她沒有操過半分的心。
可就是這個兒媳婦,她真的是十分的不滿意,因為她見識過親人爭鬥公司的那種慘烈,所以她更加明白,作為陳家的兒媳,身份背景有多麼的重要。
當初如果不是她的父親,可能自己的丈夫也不會那麼容易贏了陳百川的。
想到這裏,她不免歎了一口氣,“其實媽媽知道你是個有主見的孩子,從小到大你什麼事情都會做到最好,從來沒有讓媽媽失望過,可是你要記著,我這個做媽的什麼事情都不會攔著你,但是唯有一點,徐璐在她沒有利用價值以後,必須立馬離開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