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末不以為意的從冰箱裏麵拿出了牛奶,徑直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這個人經常起早,隻有早上起來的早才能有高效率,你這樣的人怕是不明白吧,畢竟之前總是睡到日上三竿,今天也真是難為你了。”

明明就是自己緊張,所以睡不著,才起來的這麼早,偏要裝作了不起的樣子。

周清焰在心裏念叨了這麼一句,她此時也走到了冰箱旁邊,從冰箱裏拿出水,給自己倒了一杯。

“是啊,這樣的早起確實是有些難為我了,不過我隻是起來喝杯水而已,時間還早,我要回去睡一會兒了,您請自便。”

周清焰說完以後,便直接上了樓,陳澤末看著她的背影,不覺冷哼了一聲,到底是爛泥扶不上牆,不管怎麼抬舉都是沒有用處的。

盡管他們兩個在早上有了這樣不愉快的插曲,可是在機場接威爾夫婦的時候,他們的手依然是十指緊扣,看上去感情十分深厚。

隻是當周清焰看見威爾夫婦的時候,不覺整個人怔在了原地,在他的想法當中,既然名字如此洋氣,肯定是外國人,可是沒想到,居然迎麵走來了兩張亞洲麵孔。

威爾夫婦見到他們兩個立馬進行了熱情的擁抱,陳澤末早在之前就已經把行程安排妥當,所以臉上洋溢的自信,微笑背後也是有底氣的。

“歡迎你們,歡迎你們回國。”

周清焰最後的幾天一直都在猛補英文,可是當她聽見威爾夫婦說中文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崩潰的,到底自己還是搞錯了一些事情,浪費了時間。

因為他們兩個是剛剛下飛機,舟車勞頓,自然不適宜立馬談工作上的事情,陳澤末給他們安排了最高級的酒店,晚飯自然也是在那裏進行。

在威爾夫婦休息的時間裏麵,陳澤末和周清焰也在這家酒店待命,說實話直到現在,周清焰和陳澤末單獨相處,依然是覺得有些尷尬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害怕。

因為陳澤末這個人,慣會找自己的麻煩,她哪怕是在那裏靜靜的呆著,陳澤末也會挑出她的毛病來。

不過慶幸的是,這個總統套房夠大,她隨便找一個地方坐下,便基本上和陳澤末,沒了麵對麵的可能性。

她從包裏掏出自己,臨走的時候還準備好的,口語練習冊。

這個自私自利的男人,分明就是在耍自己,人家威爾夫婦明明是說中文的,他偏偏騙自己說,要好好練習英文,現在倒好,時間都浪費在練英文上了,她想複習一下公司的那些流程,忽然覺得自己腦袋空空,滿腦子都是英文字母,而且她的手袋,它也就那麼大點兒地方,它隻能裝得上一本英文口語練習,所以平板也沒帶。

她整個人無奈的靠在了沙發上,這才好了,什麼也不用複習了,就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裏,等著威爾夫婦起來了,晚上吃完晚餐,回家再說吧。

“你在這靠的倒是舒服。”

陳澤末忽然的聲音讓周清焰像是本能反應一樣站起身來,這人不是在臥室裏麵處理公務嗎?怎麼說出來就出來了,怪嚇人的。

“怎麼了?是威爾夫婦他們起來了嗎?”

陳澤末擺了擺手坐在沙發上,“沒有,這剛才過去20分鍾,怎麼可能起來?你難道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周清焰聽到他這話,不覺咬緊了嘴唇,眼前這個居高自傲的男人,真的是能激起別人毆打他的欲,望。

“那您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呢?”

雖然周清焰的心裏,憤怒已經在不同的翻湧,但是理智告訴她要忍耐,畢竟自己未來的幸福都掌握在他的手上。

能不能出陳家,都是他一聲令下的事情就基於這一點,無論他做什麼事情,可能周清焰就都能原諒了。

“我剛才忽然想到,威爾夫婦最喜歡的便是打高爾夫,上次你的表現並不是很好,所以這次我要提前提醒你一下,好好表現,別給我出什麼差錯。”

一想到上次打高爾夫的時候那尷尬的景象,她就不覺紅了臉,說白了,還不是起得太早的緣故,要不然怎麼可能說睡著就睡著呢?

再加上之前和陳舊的一麵之緣,並不是那麼美好,所以她是一邊擔心一邊疲累,自然沒有辦法好好表現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

周清焰很是幹脆的應承了下來,但是在她答應了之後,陳澤末卻依然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周清焰看他這個樣子,不覺遲疑的問了一句,“難道你是要在這裏辦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