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末看見周清焰身上穿的禮服的時候不覺皺緊了眉頭,他立馬對身邊的連單說道,“這禮服怎麼回事?”

連單感覺到了他的不悅,但是卻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今天中午的時候,陳澤末讓她準備禮服,他選擇的是自己公司設計師的春夏新品,一方麵可以讓夫人穿上起到一個宣傳的作用,另一方麵又可以體現出高品位,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他不明白陳澤末為何不高興?

“這禮服是我們最新簽約的設計師設計出來的夏季高定,還沒有對外展示過,之前您囑咐過,你和夫人的每次出行,都會用自家設計師的高定禮服,你在夫人身上穿的,和您身上穿的西裝正好相配,有什麼不妥嗎?”

陳澤末其實就是看她露出來的那大片後背,心裏不舒服而已,這樣的場合,社會名流來的不少,以前她就是個戴著狐狸尾巴的女人,難保她不會借著這個機會在外麵搔首弄姿,給自己丟人。

可是他心裏也很清楚,這禮服是他讓人送過去的,自己也沒有辦法挑揀什麼。

“沒什麼不妥,你做的很好,去準備車吧。”

周清焰其實對自己身後的裸露也十分的介意,可是她看陳澤末若無其事的神情,知道自己如果這個時候跟他說,這件禮服太過裸露,想要換一件的話,肯定會惹怒眼前的這個男人。

她想到這裏嘴角裝點了微笑,挎住了陳澤末的胳膊,陳澤末看到她笑的這個樣子,心裏更加不悅,可是還是什麼都沒說,現在對於他來說,更重要的是今晚的這場宴會,因為錯過今晚以後,他們之間就要開始正常的工作溝通了,所以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過渡期。

周清焰的美背,一出現立馬吸引了眾人的視線,最近這一段時間,她一直在苦練高爾夫,所以整個儀態都好了很多,看上去高貴得像一個公主一般。

站在不遠處的陳澤宇,看見她出現的一瞬間,便怔在了原地,之前陳百川說要他來參加這場宴會,他心裏還是百般的不願意,可如今看見周清焰,便知道自己來這裏還是有意義的。

威爾夫婦作為客人,也作為舉辦宴會的理由自然是壓軸出場。

威爾夫人看見周清焰的禮服,不覺笑著稱讚道,“這條裙子實在是太漂亮了,之前我就覺得你的穿著太過低調了,你這麼年輕,這麼漂亮,自然要配這樣的禮服才行。”

雖然周清焰的麵上笑著,嘴上也附和著,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件禮服讓她有多麼的不舒服。

宴會的前期,基本上都是大家在一起噓寒問暖,商業寒暄的過程。

周清焰心裏一直計算著什麼時候是跳舞的時間,對於那些名流夫人的話題,基本上是左耳進右耳出。

她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去了外麵的庭院,她想要重新再複習一下舞步,如果今天再出錯的話,她估計陳澤末不會再有那天晚上的好耐心。

她一個人站在月光底下,來回的移動著自己的腳步,因為這高跟鞋實在是太高,裙子也不是一般的長,所以這舞莫名又提高了不少難度。

“你在幹什麼?”

周清焰聽到聲音,趕緊收回了自己的腳步,她轉身看見是陳澤宇的時候,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後又緊張了起來,“你怎麼在這兒?”

“你難道是在練習舞步嗎?”

陳澤宇知道今天的這場宴會要求每個人都帶著女伴,肯定是有華爾茲這個環節的,這也是他最討厭宴會的一個理由,那些不必要的寒暄就算了,更重要的是,還要帶著不喜歡的女人跳華爾茲,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既然都已經讓人看見了,周清焰也沒準備掩飾,“我剛剛確實在練習,因為我這人實在是沒什麼舞蹈細胞,今天來了這麼多社會名流,我當然不能丟人了。”

陳澤宇此時走到了周清焰的身邊,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周清焰慌張的開口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看不出來嗎?陪你練。”

這個陳澤宇一向舉止奇怪,若是隻有他們兩個的話,周清焰自然不願意和他一般計較,可是這畢竟是重要的場合,自己是要隨時回去的,若是讓人看見,必然是要傳出閑話來。

他慌張的要掙脫,可是陳澤宇並沒有要收手的意思,反而麵上帶著不能理解的表情。

“你掙紮什麼,難不成不想練了?”

周清焰覺得她作為陳澤末的弟弟,是應該知道避嫌的,可是他臉上那無辜的表情分明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如此掙脫,都說他是個奇怪的人,看樣子連人情原則也不太懂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