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說的話你一概不聽,現在你倒是記得清楚,你心裏應該清楚,在陳家你隻需要做一個聽話的玩偶就可以了,至於為什麼,根本就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情。”
周清焰被他這話,說得啞口無言,確實,自己不過是一個任人擺弄的玩偶而已,居然還在這裏跟他說什麼,維護陳家的體麵,就算是要維護體麵,也輪不到自己。
可是她到現在還是有一件事情想不清楚,自己今天本來出門的時候就十分隱秘,去的又是陳澤末所觸及不到的地方,為什麼會在她和陳澤宇吃飯的時候,連單突然就出現了呢?
她思來想去,最後震驚的脫口而出,“我一直心裏很清楚,我自己是什麼身份,該做的事情又是什麼?可是我隻有一件事情都不明白,今天之所以連單找到那裏去,難不成你平日裏派人跟蹤我了?”
周清焰最近總是能感覺到一股不知名的事情,之前她還覺得是自己敏感了,可是現在想來,這種種跡象,隻能證明,眼前的這個男人,派人監視她,他居然疑心自己到這個地步。
周清焰發現這樣的事情,陳澤末也並沒有慌張,他反而輕笑了一聲,“平常倒是表現的很聰明,沒想到居然現在才發現我派人監視你,說白了,從開始到現在,我從未真正相信過你,我想這一點,你應該也很清楚吧。”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雖然心裏對很多事情比誰都清楚,可是等到對方真正直白的說出口時,心裏還是會疼痛,盡管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周清焰勉強控製自己的神色,“對,他說的都對,自己早就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從未相信過自己,現在不過是他親口說出來而已,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很清楚啊,隻是沒有想到,你和你手底下的人居然都閑成這個樣子了,其實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你大可以明目張膽的派人跟著,二十四小時監視著我,這樣偷偷摸摸,倒不像你的行事作風了。”
周清焰這話說的義正言辭,倒是把陳澤末陷入了不仁不義的境地裏麵,明明是他背著自己去見陳百川那邊的人,現在被自己發現了,卻反過來咬人,還真是她的行事風格。
“我沒有那個時間,讓人24小時監視著你,我對你的24小時,也沒有什麼好奇的,聽說你母親在外麵借高利貸了,剛剛你又刷了本家的黑卡,替她還了這筆賬,既然陳家一直在庇佑著你們,就應該知道如何感恩,而不是在這裏和我叫囂,你做對了什麼?如此理直氣壯?”
周清焰雖然知道,替陸小萍還高利貸的事情,瞞不了他多久,可是沒想到不過是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就已經知道了,若是單說被監視的這件事情,她還可以理直氣壯的反駁,可是如果加上高利貸的事情,她就沒有辦法,像剛才那樣堂堂正正了。
陳澤末看她沒了聲音,臉上的表情才舒緩了一些,“怎麼沒話了?剛才不還理直氣壯的嘛?如今說到這高利貸的事情,怎麼連頭都低下了?”
周清焰知道陳澤末是故意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笑話她的,明明可以一早就說出口的事情,非拖到現在,分明就是想讓她下不來台,自己占盡上風。
“高利貸的事情我無話可說,今天我確實刷了本家的黑卡,隻是之前你也說了,威爾夫婦來,此行我並沒有犯任何錯誤,不過是20萬而已,對你們陳家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陳澤末悠然的走到了她的麵前,坐在了她對麵的辦公桌上,他用不明意味的眼神看著她。
這樣的眼神,讓她有些恐慌,有什麼話直說就好,何必要過來坐著。
陳澤末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的眼神交換,他的動作不算輕柔,周清焰也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你知道嗎?如果我現在把你趕出陳家,你母親利用陳家的名聲得到的一切,都要還回來,明明自己的母親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盡了,你還在這裏跟我裝作大義凜然的樣子有意義嗎?你不是說你想離開陳家嗎?現在我就給你這個機會,隻是離開了陳家的後果你想清楚。”
周清焰以前隻想著自己離開了陳家,這樣的噩夢就可以趕快結束,可是今天聽到他這樣說以後,才知道自己想走,或者不想走,早已經不重要了,所有的決定權從未在她手上過,不管她自己再怎麼配合,她的命運都是交給麵前的這個男人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