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周清焰開始恐懼這樣的生活。

陳澤末並沒有把她的辭呈上交上去,周清焰卻沒有去上班,他便對外聲稱周清焰病了。

她每天待在自己的房間裏,除了吃飯的時間,也就隻有偶爾出去看看院子裏的小多肉,快秋天了,這些小多肉還是長的很好。

才待了幾天,她就真的病了

這幾天陳澤宇來看過她幾次,卻不見陳澤末。

陳澤宇知道她真的病了之後,便日日尋找理由來看她。

陳澤宇是打著來找陳澤末的旗號進來的。有時候是公司的事情,有時候隻是生活的一些事情

卻每次都會抽出時間來看她。

陳澤末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對這一切卻熟視無睹。

周清焰很感激陳澤宇來看她,他起初還有些擔心,陳百川的事情會不會影響他。陳澤宇卻隻是淡淡的道,沒事,他早就知道陳百川會有這麼一天了,這樣或許對陳百川來說是好事。

她能這樣想,不鑽牛角尖,倒是很像他的性格,這樣周清焰也就放心多了。

她其實隻是普通的熱傷風,就是換季節有些小流感,所以拖了幾天。

陳芳得知陳澤宇來家裏看周清焰,她的臉色怪怪的,心裏卻打起了小算盤。

她病了的這幾天,發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陳澤宇的母親李梅卷了陳百川留下來的錢跟情,夫逃跑了。

周清焰起初不知道。

可陳澤宇本來每天都來,晚上還會和她們一起吃晚飯,可是吃晚飯的時候他還沒有到。

陳澤末也沒有回來。

陳澤末不在,陳芳對她也愈發過分了起來。

謾罵的話大抵都是相同的,卻都是不堪入耳。

周清焰已經習慣了,也不理會她,吃過飯就自己回到房間。

許是陳芳一個人自言自語也覺得沒意思,便也不窮追不舍。

周清焰以為他會和有時候一樣七點來,因為陳澤末今天也沒有回來。

他往常都會在陳澤末那裏待一會兒,八點左右來看她,她還布好了棋局,打算和他下棋,可是等到了九點都沒有回來。

知道晚上十點,她才聽到了有動力,出去查看卻發現是陳澤末回來了。

她在拐角處等他,想要問問陳澤宇的情況。

因為其中她打了幾次電話,發了幾次短信,陳澤宇通通沒有接也沒有回。

沒什麼事情陳澤宇絕對不會這樣的。

在知道陳澤宇的事情之後,她就知道他是是比自己小兩歲的弟弟,在對他心疼之餘,也不免真的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

等了一會兒,細碎的聽到了他和陳芳低語。

她想了想,還是算了吧,明天再說,就算是問了,陳澤末也不一定能告訴她。

周清焰剛要往房間裏麵走,陳澤末卻已經發現了她。

兩人四目相對,卻都沒有說話。

“等我?”

陳澤末踩上最後一個樓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這個角度,跟剛才他站在樓梯下麵,她低頭看他的感覺很不一樣。

“額,我是想問問,今天,今天澤宇怎麼沒有來。”

周清焰小聲的說話,扯了扯衣擺,她覺得陳澤末肯定會生氣的。

可是沒有。

她抬起頭來,陳澤末在笑,笑容不是冷漠,卻有一些失落。

周清焰眨了眨眼睛,那失落就不見了。

速度快到,她以為自己看錯了。

等了一會兒,陳澤末沒有回答,周清焰正要轉身,以為他不會告訴自己了,沒想到陳澤末卻開口了。

“李梅帶著錢跑了,他這會兒怕是忙著找他媽吧。”

周清焰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陳澤末口中的李梅正是陳澤宇的母親。

她剛要繼續問一些什麼。

卻真真切切的看見了陳澤末唇邊的冷笑。

“我還真不知道有一個人給我們陳家摸了這麼多年的黑,末了還帶著錢跟情,夫逃跑了。”

陳澤末的話若有所指。

周清焰咬著唇,“你不要胡說八道!”

陳澤末不理她,兀自回房。

周清焰回到房間怎麼也睡不著,倒不是因為陳澤末誣陷她的話,清者自清,沒人可以輕易的往她身上潑髒水。

她隻是有些擔心陳澤宇,在這件事情上麵會不會受到很大的傷害。

雖然之前陳百川的事情,他一直說沒事,但是周清焰可以感覺到他的那種難過。

怎麼可能不難過呢,到底是生養他的父親。

現在李梅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本來他小時候親生母親就去世了,這會兒李梅又這樣,讓他情何以堪。

就算一個人心裏承受能力再好,一連著遇到這麼大的打擊肯定也會受不了的。

周清焰想著想著,腦袋昏昏沉沉的,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