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她不夠細膩!外婆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嘛,就說她壞話!
可是周清焰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隻看見陳澤末風度翩翩笑的得體,“我知道的,不會讓您老人家操心。”
看著陳澤末的樣子,周清焰目瞪口呆,這明明就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既視感,難怪,他就是這麼贏得外婆的好感。
“嗯,你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清焰也是一個好孩子,如何為人媳為人妻為人母的道理,我都會慢慢的交給她。”
“那就謝謝外婆了。”
麵前這個還是昨天那個暴怒的男人嗎?周清焰都懷疑眼前的陳澤末隻是披了一張陳澤末的外貌,其實並不是陳澤末,他在這裏裝什麼大尾巴狼。
周清焰剛要開口戳穿他,看見外婆滿意的深情又隻能打住。
“聽到了嗎?清焰。”
“啊?”
周清焰疑惑的抬起頭,剛才光顧著腹誹陳澤末了,所以沒有聽見他們說什麼。
她餘光看見陳澤末似笑非笑不懷好意的眼神,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成功的被外婆獎勵了一個爆栗。
周清焰隻能低下頭,委屈的道歉。
“對不起,外婆我剛才沒聽見。”
“我讓你在一個星期之內給澤末織一條圍脖。”
“啊?”
周清焰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織圍脖?
“可是我不會啊!”
“不會可以學!這幾天你在家正好讓我教你。”
“一個女人在有工作的前提下,也一定要會相夫教子。”
外婆是老派的人,開始了教育就滔滔不絕的。
周清焰隻能點頭稱是,就看見陳澤末上揚著嘴角,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外婆,我先去工作了。”
“嗯,你去吧。”
“清焰,你去哪?”
外婆拉住周清焰。
“我,我也去”
“坐下!”
外婆丟給了周清焰一個嚴厲的眼神,周清焰就不敢造次了。
“是。”
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乖巧的坐下。
下一秒,陳澤末就笑出了聲,然後淡定的離開。
幸好,外婆要做好吃的招待陳澤末,所以周清焰也就隻被教育了一個小時就可以離開了。
她做到的手藝得了外婆的真傳,更何況她腳不方便,再怎麼樣老人家也是更心疼自己外孫女的,之所以剛才在陳澤末麵前指責周清焰自有她的道理。
周清焰一得到解放就讓傭人把她扶著上樓。
“陳澤末!”
未見其人,陳澤末就聽見了周清焰的咆哮。
好脾氣的放下手中的東西,“怎麼了?”
“你說呢!”
兩人昨天還是劍拔弩張的硝煙味,雖然今天也是,卻多了幾分甜蜜的味道,隻是當事人還沒有察覺到。
“願聞其詳。”
陳澤末還給她搬過來一個椅子讓她坐下。
倒是真像一個紳士。
周清焰甩開自己腦袋裏那些有的沒的想法。
“你到底給我外婆下了什麼藥!讓她那麼喜歡你!”
周清焰這麼說著,不免得有些妒忌,從小無論她再怎麼努力,外婆也是會責怪她做的不夠好,可是周清焰從小到大加起來聽過的誇獎的詞,都沒有今天外婆誇陳澤末誇的多。
什麼年輕有為啦,英俊瀟灑啦,謙遜有禮啦,俊逸不凡啦等等。
“喜歡我有什麼不對嗎?”
陳澤末臉上的笑容擴大,“怎麼,好吃醋了?”
“我!”
被戳穿心思的周清焰,一時語噎,“我沒有。”
“何況你又不相信我,如果一味的讓外婆覺得咱們兩個人關係很好,到時候真的發生了什麼她會失望的。”
“那你想怎麼做。”
陳澤末的語氣倏地就冷淡了下來。
“我不知道。”
陳澤末突然靠近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他的心髒,隔著衣物隔著胸腔,她的手仍舊可以感覺的到那強而有力的跳動。
“清焰。”
“我就問你一句,宗浩和我,你選誰?”
陳澤末對待他的感情一直很直接沒有什麼彎彎繞繞的。
“這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
周清焰不知道他要說什麼,想要收回手。
陳澤末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看著我,回答我。”
“我說我從來沒有愛過他,你信嗎?”
周清焰抬頭看著他,隻要在他眼裏看到了一丁點兒疑慮,她都會落荒而逃。
可是沒有,陳澤末用同樣清澈的態度告訴她,“我信。”
時間在兩個人之間飛快的流動著,好像天地萬物都消失了,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存在於彼此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