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道:“那也得讓他醒過來才行,還是蘭姨你不想讓他醒過來呢?”
丁慧蘭剛要說什麼,丁蕭上前一步:“媽,簽字吧。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手術。”
丁慧蘭怒道:“你也不相信我?”
丁蕭沒有說話,隻是直直的看著丁慧蘭。終於,在丁蕭的視線裏,丁慧蘭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坐在醫院的椅子上想了很久,我不相信這是意外,唐雲山前腳剛宣布了遺囑不久,後腳就病危成這樣,也實在太巧合了。
我看了眼遠處還在原地來回走動的丁慧蘭,慢慢的收回了目光。
唐訣讓我帶孩子先回去睡覺,看著兩個已經哈欠連天的孩子,我隻能點頭,帶著兩個魚先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把兩個魚安排妥當,就直奔了醫院,得到的最新消息是唐雲山已經接受了手術,現在還在重症監護裏觀察。二十四小時後情況穩定的話,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這個消息真是讓人鬆了口氣,看著唐訣眼下的青黑,我一陣心疼,讓他先回去睡覺,這裏我來看著。
唐訣告訴我,昨天我剛走,唐曉和明媚過來了,也在這裏守了半宿,天亮了才回去的。
我一個人坐在重症監護病房外的凳子上翻郵件,處理了一批郵件後,我又百無聊賴的翻起了朋友圈。
在翻到向帆的狀態時,我突然看見她在狀態上寫著:靈獅曾是我的夢,如今又得何去何從?
這是什麼意思?
我好像捕捉到了什麼,趕緊給向帆打了個電話。
向帆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好,她說自己最近重感冒一直在家,連《向日雛菊》的首映會都沒去。
我說:“你是生病不能去,我是想去都沒能去啊。”
向帆苦笑:“我不生病的話,怎麼給理由不去呢?我這是給自己找台階下。”
我趕緊問她,向帆跟我訴苦了一番後,我總算明白了。原來,因為王君為的介入,靈獅裏的高層即將麵臨一次大換血。
王君為跟王皓為不同,他舍得花錢也舍得用人,行事作風雷厲風行。雖然公司改革是好事,但靈獅的運作規模跟星源不同。靈獅主打的路線本就是一般型電影公司,他們不主張大操大辦,而是喜歡靜靜的磨煉出屬於自己的作品。
這就是為什麼靈獅在業內雖然規模不大,但是口碑很好的原因之一了。
看王君為的架勢,是要把靈獅改造成能跟星源或是盛世相抗衡的第三大娛樂經紀公司。
這王君為,野心可不小啊!
向帆聲音都啞了,說:“我能有什麼辦法?靈獅是我跟大家一起創辦的,走到今天才有這樣的成績,他說換就要換,我接受不了……”
我靈機一動,趕忙問:“你手上有靈獅的股份嗎?”
向帆說:“當然有了,但是不多。王君為手裏收了不少,他就是憑著這個才要改革靈獅的。”
改革靈獅不要緊啊,要緊的是……我也想插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