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曉盯著那打扮古怪的男人好一陣瞧,隨後拉著顏苡沫小聲說,“是逃生館的館主。”

顏苡沫一臉懵,不知道何曉曉說的什麼,但是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就看到了逃生館的館主正穿著奇裝異服走進美術館。

顏苡沫隻看到了一個背影,但還是認出了人。

“他們在做什麼?怎麼讓他進了美術館?”顏苡沫對美術館的印象很差,到現在還覺得自己身上寒颼颼的。

這種寒冷一直深入到了她骨髓裏,她沒有辦法對著何曉曉說出自己古怪的感受,她隻能跟沈夜琛說這些。

沈夜琛會懂,也可以抱緊她,給她安慰。

顏苡沫站起身,拉著何曉曉往隔壁的餐廳走去。

“我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先不管逃生館館主想幹什麼。”顏苡沫覺得自己說出這話的時候,還有點酸溜溜的,怎麼沈夜琛沒有給她發消息呢。

沈夜琛不是不想給顏苡沫發消息,他是壓根就沒有想起來發消息這種事,果不其然,他一直連通了語音。

“過來了嗎?動作快點。”他的聲音冷冷的,聽起來倒是像寒風刮過了。

不過顏苡沫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冷,反而覺得這是一縷春風,裏麵沒有寒冬的冷冽,有的都是暖融融的春意。

顏苡沫撿了一片落在地上的花瓣,走進餐廳,被餐廳前的引導員帶到靠窗的那桌前。

顏苡沫把那枚花瓣放在桌上,“撿到的,送給你了。”

顏苡沫知道沈夜琛現在心思很沉,故意把那帶著香味的,鮮豔花瓣往沈夜琛麵前擱。

沈夜琛一板一眼把那枚嬌嫩的粉色花瓣放進自己的口袋,又覺得不妥,拿出一塊手絹,把花瓣包進去,才重新放回手袋。

何曉曉在旁邊看的眼睛都直了,原來看起來最雷厲風行的人,在某些細節裏溫柔的很。

顏苡沫沒有在意何曉曉的目光,她坐到沈夜琛旁邊,問他,“館長怎麼走了?他還……嗯……打扮得那麼古怪。”

沈夜琛跟顧子軒都沒怎麼在意趙漢森什麼樣了,卻沒想到從自己的女人口中聽到了他的情況。

“你們怎麼發現的?”沈夜琛冷冷的問了一句。

顏苡沫誇張的瞪大了眼睛,“你別告訴我,你壓根沒看見?他那麼明顯,穿的那個衣服都可以當衣服展覽了。”

“他去美術館打探情況,阿琛猜到那些被綁的人就在美術館裏,雖然不知道他怎麼猜出來的,不過館長信了。”顧子軒給顏苡沫解釋一通。

顏苡沫微微點點頭,把手裏的東西放下來,那本素描繪畫記錄靈感的小本子乖乖在桌上躺著。

顏苡沫的手指上還有握筆握出來的痕跡,顯然她沒少畫。

顏苡沫那畫本在桌上,顧子軒好奇小一一究竟畫了什麼。

顏苡沫把畫本往前推了推,推到顧子軒的麵前,“顧副總想看可以直接看。”

“哎,沫沫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把自己的勞動成果第一個給顧子軒看呢,你家那位不吃醋嗎?”何曉曉攔了一下,把畫本放到沈夜琛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