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餘相思將北北哄著睡著後,便起身悄悄來到厲靳珩的書房門口。
敲了敲門,餘相思輕輕問了一句,“厲先生,你在裏麵嗎?”
隻聽到裏麵傳來厲靳珩低沉帶著些許沙啞的嗓音,“進來!”
厲靳珩端坐在書桌後,手中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著。
另一隻手拿著一份資料,顯然在忙工作。
其實厲靳珩不好喝酒,隻是今晚在厲家被母親逼婚,心裏有些煩躁,隻能喝點酒才能看下去資料。
見進來的人是餘相思,厲靳珩放下資料問道:“餘小姐,這大半夜的,你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之前想要爬上厲靳珩床的女人不少,顯然他將餘相思也當成了那種女人。
餘相思沒有多想,直接說明了來意。
“我是想跟你談談關於北北為什麼不肯去上學的事兒,你方便嗎?”
聽到北北的名字,厲靳珩的眸子才稍顯柔和。
“坐吧!”
餘相思也沒有推脫,直接拉了凳子坐在了厲靳珩多麵。
“餘小姐,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餘相思蹙了蹙眉,這才說道:“我發現北北似乎對上學這件事兒很抗拒,可一直在家裏不是個辦法。北北這個年齡的孩子,正是應該多和同齡孩子接觸的時候。總是像現在這樣悶在家裏,對他的自閉不會有任何幫助,反而會讓他越發孤獨。”
這個厲靳珩自然也知道,隻是北北不去學校是有原因的。
看著麵前女人亮晶晶的眼睛,厲靳珩沉吟了片刻,還是將原因給說了。
“其實半年前我曾經帶北北去過幼兒園。但是那個時候,發生了一件事兒。”
餘相思連忙問道:“什麼事兒?”
想來北北抗拒去學校就是因為厲靳珩說的那件事兒。
不知不覺間,餘相思已經非常在意北北了。
任何跟北北有關的事情,她都想了解。
厲靳珩看了她一眼,緩緩說道:“北北剛入學的時候,被一個孩子欺負了。當時北北還不像現在這樣,還有小孩子脾氣,就回擊了。兩個小孩子打架,按道理來說隻是小事兒,更何況是兩個才三歲多的小不點。”
餘相思等不及,又插嘴問了一句,“那後來呢?”
“倆孩子都帶了傷,不過並不嚴重。可事情驚動了對方的家長。對方家長去了幼兒園,對著北北就是一陣辱罵,說他沒教養,說他有爹生沒娘養,隨便欺負人。自那以後,北北就對學校產生了心理陰影。再加上本身他就缺乏安全感,這才導致北北現在這麼抗拒去學校。”
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饒是餘相思脾氣好,也忍不住生氣咒罵道:“那個家長是有毛病吧?明明是她家孩子先欺負人,反倒是把小北北說的什麼都不是。再說了,小孩子打架,上午打,下午說不準就和好了,她跑來湊什麼熱鬧!”
看著餘相思如此氣憤填膺的樣子,厲靳珩的眼神也冷了下來。
其實關於北北抗拒上學,他沒有說的是,那件事情發生後,北北的自閉症加重了。
甚至有一次還差點出事,沒了小命。
多虧管家發現及時,才搶救回來。
總之,因為那個家長的一番辱罵,導致北北到如今也擺脫不了對上學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