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唐寧,連沈珮聽到厲靳珩聲音中的冰冷,都是跟著一顫。
她知道是她心急了,不過是聽了陸輕吟說了幾句,便急匆匆找上門來。
往日她素來都是沉著冷靜的。
可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聽到陸輕吟說,厲靳珩為了餘相思一個護工,竟然答應將厲家的項目拱手讓給別人。
這跟厲靳珩以往的行事作風可完全不一樣啊!
原本她就聽說了,北北非常依賴餘相思這個護工,對別人反而是不理不睬的。
她早就在心裏擔憂,這個女人接近厲靳珩是別有目的。
現在得知了厲靳珩為了餘相思竟然把厲氏集團的項目給了別人,一下子氣昏了頭,什麼都顧不上,一大早就衝過來了。
現在聽到厲靳珩的話,她才反應過來是她太過心急了。
“靳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厲靳珩隻是抬眸看了自家母親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沈珮見厲靳珩這個態度,更是沒來由地慌了。
“靳珩,媽怎麼可能會在你這裏安插什麼眼線?再說了,不管媽說什麼,那都是為了你好啊!”
沈珮的解釋並沒有讓厲靳珩的臉色好轉。
一旁的唐寧也趕忙開口道:“先生,您說這話就太傷老夫人的心了。她心裏隻有您和小少爺,今天來也是為了厲氏集團考慮啊!”
厲靳珩冷眼瞥了唐寧一眼。
“唐寧,你到底是北北的護工,還是我媽的護工?”
唐寧聽厲靳珩這麼說,身子哆嗦得更厲害了。
“先生,我自然是小少爺的護工啊!”
沈珮看了唐寧一眼,知道這個女人應該就是輕吟口中的那個通風報信的女人。
雖然心裏也有些不恥這種一仆事二主的貨色,可比起餘相思來,對這個女人她還是想保下的。
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反正是禍害不到靳珩,也禍害不到北北,更禍害不到他們厲氏集團。
想到這兒,沈珮便開口了。
“靳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位唐小姐我看就不錯,她這麼冒險進言,也是為了我們厲家好!”
說完又冷冷瞪了餘相思一眼,這才說道:“靳珩啊靳珩,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如此公私不分的人?放著如此忠心護主的忠仆斥責,反倒是護著一個禍害我們厲家的仆人?我不管,從今往後,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冷哼一聲,像來時那樣,又急匆匆走了。
唐寧看著沈珮離開,渾身哆嗦得更厲害了。
她知道她不過是個護工,厲靳珩連他母親的麵子都不給,更別說她了。
局促不安地等待著厲靳珩接下來的話。
厲靳珩冷冷盯著唐寧,眼神中的冰冷足以讓人血液凝滯。
“唐寧,你這真是挑撥離間的好本事啊!你什麼時候聽到我說我要把厲氏集團的項目送給別人了?”
唐寧被嚇得渾身哆嗦,猶如鵪鶉一般。
“不,不曾。先生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
厲靳珩臉上的冷意未減,聲音更加冰冷。
“這是最後一次,我告訴你,再有下次,我看你就直接去大宅去伺候我媽好了!”
唐寧臉色驟變,不敢接話。
說完這句話,厲靳珩也懶得再理會唐寧,而是看向一旁的餘相思。
餘相思自從聽厲靳珩說了不會把項目轉送給別人後,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