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裏抱著小貓咪,下意識的就縮著手肘護著,故而倒下去的時候,手肘先著地。
她隻覺得鑽心的疼,手肘也跟著受了傷。
“你是哪家的紈絝子弟,我們還不說你衝撞了我三妹的轎子呢,你倒是先責備起我們的不是了。”容彩衣本也是飛揚跋扈慣了的,見對方口氣氣勢壓人,便想借機多向容凝月示好。
相比容彩衣,容清雨卻是想的更為小心翼翼,她知道在這廟會的頭幾日,遍地是一抓一大把的達官貴人,不宜太過鋒芒畢露。如果不小心開罪了不改開罪的人,那可得不償失了。
“你又是哪家的,竟敢如此無禮?”對方大聲喝道。
大意的容彩衣再仔細看看幾人的打扮,這才猛然驚醒,認出來那應該是宮中人的打扮,一下子漲紅了臉,也不敢在多說什麼。
這時,轎簾子掀開了,一個相貌俊朗的少男伸出頭來,眉宇中隱隱透著怒氣,看都地上摔倒的容凝月,冷笑一聲問:“你可知道你驚了本王的馬?”
“本王?”眾人一聽,這還了得,還不知道這又是什麼來頭,容彩衣一下子手腳酸軟:“這,這實在不好意思,剛才衝撞了您。”
容清雨作為容府的嫡長女,外出的機會比較多,所以要論認識的人,她肯定要多一些。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眼前這個翩翩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皇上的第五個兒子赫連宇。
容凝月知道此人來頭不小,但是她有時候是個認死理的人,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為人做事終究不能逃過一個“理”字。
她一瘸一拐的來到轎子邊,半仰著頭對裏頭的人說:“衝撞了王爺是我的不對,但視廟會這麼多人,王爺您縱馬馳騁於市,終究欠妥。還好現在隻是一隻貓,如果換做是人家的孩兒,那隻怕要釀成人間慘劇。”
容凝月不卑不亢,說的字字擲地有聲。旁邊圍觀的老百姓裏三層外三層,紛紛都點頭稱讚容凝月。
赫連景和武鳴在前頭走著,忽然聽到身後人聲鼎沸,大街紛紛圍做一團,武鳴看了赫連景一眼,意思是征詢他的意思,要不要去看看。
赫連景站定,由於太過嘈雜,並沒有聽清楚,但是,隱約中卻聽到一絲熟悉的聲音。
難道?是她?
“走,過去看看。”赫連景邊說邊拔腿就往回走,武鳴趕忙的追了上來。
“你好大膽,竟然敢在此饒舌,還想教訓本王,你莫不是活膩了,不想要項上人頭了?”赫連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容凝月饒是剛才受驚之餘有些冒失,但是到了現在也該知道,這古代的王不是皇帝的同班之輩,就是皇帝的兒子。頓時一頭黑線,怎麼隨便遇到一個人,都自稱是王,這皇子到底有多少個兒子啊。
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容清雨知道容凝月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個時候要想保全自身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撇清關係,不要承認和她是一起的,也不要拋頭露麵。所以,她默默後退了好幾步。
“難道不該教訓嗎,我看這位姑娘說的一點都沒錯。”還沒等容凝月開口,忽然有人撥開人群而來,一襲白衣,翩翩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