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他們快速清點了下擊斃和重傷的歹徒人數,發現其中隻有四個外國人。
這四個外國人的裝束明顯與毒犯們不一樣,都穿著鮮明的野戰服。配備的槍支彈藥,也都是統一型號。明顯就是放哨幾人所說‘外國老板’的手下。
隻是陳曦根據他們的對話,預估那位‘外國老板’在這處駐守的人應該有六七個左右,如今僅有四具屍體,明顯與人數不符。
陳曦用越語審問了那名被活捉的毒犯,穆朝陽到沒覺得對方會硬氣的一字不說,卻也沒覺得陳曦輕鬆幾句話,對方就能交了實底。
可事實就是這麼的出人豫料,陳曦隻淡淡的跟那毒犯說了兩三句話,那毒犯就嚇的抖如篩糠,然後一口氣說了足足五分鍾,直到陳曦低喝了聲讓他閉嘴,他才緊張的閉起了嘴巴、
穆朝陽好奇,低聲問道:“你剛剛說了什麼,把他嚇成了那樣?”
寧越和臨近的兩個兵哥也悄悄豎起了耳朵,準備跟著偷聽一下。
陳曦對穆朝陽呲出一口小白牙,然後毫不留情的賞了穆大少一對白眼。
穆朝陽訕訕摸摸鼻子,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陳曦沒說她是如何威脅對方的,隻將毒犯說的話大致翻譯給幾人。原來在這處山洞右側有條蜿蜒狹長的縫隙。縫隙最寬的位置也不過兩米,窄的地方僅容一人通過。
從這條縫隙出去,可以大大縮短到達‘大聚點兒’的時間。少的那兩名外國人,就是順著這條狹長縫隙離開,回了‘大聚點兒’那邊。而所謂的‘大聚點兒’,就是這夥毒犯和那位外國老板的大本營。
根據毒犯對那位外國老板外貌及身體情況的描述,陳曦猜測對方極有可能就是他們先前判斷那支麥爾坎特種部隊的幸存者。而當年那支特種部隊之所以深入雲省的山林,就是為了尋找島國軍隊藏在這片山林裏的寶藏。
毒犯將他們每支挖掘隊的人數都交代的非常清楚,還附送了挖掘地點,以及大聚點兒那邊雙方人馬的大概數量。
陳曦也沒對他動粗,隻讓穆朝陽將他跟其餘幾個傷重的毒犯捆在一起。按照他們的傷情判斷,有兩個可能都熬不過今夜。
穆朝陽湊到陳曦身旁,沒話找話道:“那個,剛剛我問了一下,的確像你猜測的那樣。為了更快搜尋營救失蹤群眾,菲哥他們剛到這邊就被拆成了三個小隊,配合邊防軍沿途進行搜索救援。
菲哥和他們副隊各自帶了九個人及一隊邊防軍,往不同的方向搜尋。
鄭亮他們這組人路上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先後都出現了腹瀉嘔吐的情況,然後就接連病倒了。更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毒犯,他們體虛毒犯又以綁來的村民威脅,所以沒怎麼動手就被抓了。”
陳曦聞言看了眼被穆朝陽稱作鄭亮的兵哥,他就是被牢牢捆著,扔能幫忙抬腳踹翻受傷匪徒的那人。
鄭亮對陳曦非常感激,特別是看到陳曦的身手,更讓他十分欽佩。不過陳曦是女同誌,鄭亮這種天天在男人堆裏打滾的糙漢子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最終他抓了抓光禿禿的腦殼,尷尬的笑笑:“真是多虧了你們三個及時趕到,不然……我們和被抓的老百姓,可能都要遭殃。”
陳曦心裏感歎了句‘人如其名’,這腦袋果然夠鋥明瓦亮的。嘴上卻說道:“這話說的就見外了,你們是菲哥的隊員,我是她妹子,都是一家人。”
鄭亮等人聽了這話心裏越發熱乎,立刻就把陳曦歸類到了‘自家人’裏。
陳曦不是醫生,隻能從鄭亮說的病狀表現做些判斷,她懷疑生病的人應該是吸入了瘴氣,才會出現頭暈無力嘔吐腹瀉等等症狀。
鄭亮有些不解:“我們走的地方看著都挺安全,也沒有那種雲霧繚繞的感覺,怎麼還會中瘴氣呢?”
陳曦解釋道:“瘴氣分為兩種,一種是有形的,一種是無形的。
有形的瘴氣比較容易分辨,或如雲霞、或如濃霧;無形的瘴氣就不容易躲避,它們或許會釋放出較大的腥臭味道,又或許有異香撲鼻……
所以在山林裏行走,要多多觀察周圍野生動物的情況,一旦某些低區野生動物、昆蟲等稀少,就要非常注意了。”
經陳曦提醒,其中一個虛弱坐著的兵哥出聲道:“我之前還真聞到了股奇怪的香味,那會兒剛好旁邊就有叢野花,我還以為是花香呢!”
他這麼一說,其餘人也跟著附和。顯然,他們就是中了無形的瘴氣。
慶幸的是,被抓後毒犯給他們服用了些草藥湯,那種暈眩無力的感覺緩解了不少。
對於毒犯們的做法,鄭亮也非常不解。當時如果不是對方以村民的生命相要挾,鄭亮他們就是死也要抓幾個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