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蔡曉刪的背影經過安檢,消失了眼前,原芯柔終於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難受,鼻子發酸,心裏也有些發培,又不知何時才能見麵了!
“走吧,”修天澈攬著她的肩頭揉了揉,給她一點天慰。
“嗯,”原芯柔點了點頭,轉頭望了一眼窗外正要起飛的飛機,陽光灑在機身上,雪白如銀,吸了吸鼻子,她跟著修天澈離開了機場。
人生之中不管你多麼舍不得,總有一天還是要離開的,那種空落落的心情,仿佛一下子把整顆心都給揪了起來,不痛,卻很酸!
蔡曉珊在飛機上,一個人坐在那裏,沉思了許久,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淡淡的笑開了,如此清麗怡人。
他們心中一定很好奇為何昨天她會笑成這樣吧,因為她想起相同內容的話,她說了三次,第一次是芯柔結婚時,第兩次是去英國時跟藍斯辰時,所以在第三次說出口之後,她才會覺得好笑,其實芯柔很幸福,因為兩個男人都在為她爭取,不像她,得到的隻是虛無…
幸福,如同指間的抄漏,握了緊流的快,可是當手掌傾斜的時候,就算你攤開了掌心,它還是會流走。
時間-晃,又過去了兩個月的時間,芯柔懷孕已經到了末期,腳有些浮腫,人也胖了不少,可能這兩個月時間以來,過的太舒坦了吧,平靜的生活真的很美好,她想一直這樣下去.她比任何人都懼怕波瀾,比任何人都渴望寧靜雖然,偶然會有一刹那想起那個人,想想他是不是平安無事,是不是已經走出未了,在心裏快要打結的時候,及是時抽身,讓自己不要想。
她有時在幻想,會不會有一天,他還能毫無芥蒂的對自己明媚的微笑,不帶憂傷。
她真的太貪心了,怎麼能要的這麼多呢。
英國已經十分的寒冷,天空下著鵝毛般大雪,嘴麗嗬出來黴氣久久揮之不散。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高聳的寫字樓下麵,藍斯辰裏麵走出,他穿著灰色的大衣,戴著皮質的手套,裏麵是一身西裝,他走進公司,每個人都對他鞠躬,他總是會回以輕淡的微笑,不厭其煩。
直到走進電梯,笑意才從臉上退去,現在過怎樣的生活,他已經不在意了,如同失去了目標,失去了動力一般,公司他必須管,喜不喜歡已經不重要了。
電梯中有一麵鏡子,上麵反射出他俊美的容顏之上,那一抹揮之不去的憂傷。
原芯柔,你還好麼?為何這般無情的你,我還是會想念。
思念太過深重,穿越千山萬水,讓正在開開心心吃晚飯的原芯柔,猛然的心髒一陣收緊,毫無防備。
“怎麼了?肚子痛麼?”修天澈在邊上緊張的問道。
原芯柔搖頭,“不是啊,沒什麼,胸口有點悶悶的,也不知是何緣故。”
這種悸痛總是讓她心驚。
“這樣啊,不如去醫院看看吧,這樣比較放心,”修天澈對於不舒服這個詞彙有點懼怕了,因為父親就是因為一開始不在意,等在嚴重時已經來不及了。
“不用了,又不是經常這樣,況且我前幾天才檢查過,要是身體哪裏出了問題,醫院早就告訴我們了,不會拖這麼長的時間,你別這麼緊張好不好,”原芯柔失笑的看著他,不過心裏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