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講，明天是末日。”顧近水嘴裏叼著薯片，手上翻著雜誌，百無聊賴與蘇梧笙說道。
蘇梧笙聽著就扔了個軟枕到他懷裏，“扯犢子吧。”
顧近水確實是瞎說的，此時電視裏依舊是一片祥和景象，播放著並不是那麼好笑的娛樂節目。但顧近水還是配合的跟著笑了兩下，然後手一抖就把手裏的碳酸飲料灑到了蘇梧笙剛買的鹿皮沙發上。
“顧近水你是不想死。”
顧近水整個人哆嗦了下，小心翼翼的往沙發另一側挪了挪，蘇梧笙就看著這個生活殘廢盯著沙發那一小塊水漬，什麼都不做。
“我真是不知道你是怎麼長這麼大的。”蘇梧笙這麼說著，走過去開始清理，順便把他趕到一邊去。
顧近水聳聳肩，絲毫不在乎。哪有什麼會不會的，說到底就是懶得動。蘇梧笙伺候自己久了，他是愈發什麼都不愛做，問及就都以自己不會做為理由打發掉了。
“可是對啊，我是怎麼長這麼大的。”這個問題到現在顧近水一個人的時候，還是會拿出來想想。
他的記憶格外碎片化，他覺著自己的記憶沒有缺失，隻是拚湊不起來了。從被蘇梧笙撿回來，那之前的全部記憶像是將複雜的圖畫隨意剪裁開，然後又隨手丟棄到任意角落。顧近水總能突然一下子想起些什麼。
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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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爆炸了？”顧近水沙發上靠著把台切到正播著的新聞，招呼蘇梧笙過來看。“還是隔壁市的，我說下午怎麼轟隆一聲。”
“忙著呢，別叫我。”蘇梧笙把他又往旁邊推了推，顧近水卻打了滾直接鑽到他懷裏。前者無奈，隻能把他抱起來，放到另一邊的單人沙發裏。
“明天別真的世界末日了吧。”顧近水還在小聲嘀咕著，蘇梧笙也不知道他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麼。“你說末世的話，我們該帶些什麼，街上會不會都是喪屍啊，吃人腦子吃人心髒的那種。”
蘇梧笙從地上起來，收拾好了沙發，又把茶幾上淩亂的零食拾掇幹淨了。
“就你這種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真有喪屍，先吃的就是你的腦子。”
顧近水覺著他說的其實有點道理，但廢物也想活下去啊。
但蘇梧笙突然又接茬道，“其實也不對。”
“怎麼說。”
“你沒腦子。估計能救你一命。”
“那真是謝謝您了。”顧近水吃下他這句調侃。
“洗漱去，睡覺了。”蘇梧笙說完就走上前關掉了電視。顧近水懶洋洋從沙發上滾下去，晃晃悠悠離開了蘇梧笙的視線。
怎麼就這麼不省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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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市實驗室發生爆炸，發現大量未經批報的生化病毒，現已加速擴散。政府正組織人員迅速疏散，還請看到本條報道的居民配合政府工作，盡快撤出汙染範圍。請看到本條報道的居民配合政府工作，盡快撤出汙染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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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他們倆就是那沒有看到的。
一覺睡到天亮。
其實也沒有，大晚上的蘇梧笙抱著他要了好久，然後才是睡到天亮。
清晨的微光透過厚實的窗簾，若有若無的打到顧近水眼睛上。揉了揉眼，似是覺著太亮了，便滾了一圈直接縮進了蘇梧笙懷裏。
蘇梧笙被他弄得懷裏癢癢的，湊上去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
“別鬧，再睡會兒。你他媽下次輕點。”顧近水嘟囔著，卻把蘇梧笙抱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