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萱抬腳離去,臉上冰冷冷的,被微涼的微風輕拂而過,一行清淚從她臉上落下,一直沒入衣領之中。

宋凱康不依不撓,他衝出去,看見宋萱堅決離去的背影更是生氣,但他還是沉下去來,以目前來看穩住宋萱的情緒比較好,他兩步並一步跑過去,攔在宋萱麵前,原本怒氣衝衝的臉又變得和藹起來。

“萱萱,爸爸錯了,是爸爸糊塗,才會叫人去祭拜,不是親自去。”

宋萱皺眉,連看他都沒看他一眼直接繞身走過,宋凱康見狀忍住了怒氣,繼續走在她身邊,勸道:“真是爸爸不好,以後爸爸一定一個人親自去的,萱萱,別這樣好不好。”

隻有有事相求的時候,宋凱康才親昵地叫她萱萱,若是在其他時候,估計他也沒想到還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吧。

宋萱思及此,笑了。

“我已經決定了,沒什麼好說的。”

宋萱冷漠地丟下這句話,站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便離開了。

宋凱康見宋萱軟硬不吃,氣到極點,指著遠離的出租車罵道:“你有本事一輩子都別回家。”

就算坐在車內,宋萱還是能聽見宋凱康那番話,她冷漠地望向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輕哼一聲,從母親去世的那一天開始,那個家已經不是她那個家了。

宋萱沒有直接回到宮家,當司機詢問她要去哪兒時,她沉思了一會,淡淡道:“去思念。”

‘思念’,是一家靜吧,跟酒吧不同,沒有烏煙瘴氣的氛圍,也沒有震耳欲聾的勁爆音樂聲。是宋萱心情不好時,最愛去的地方,隻有在誰也不認識的地方下,她才能慢慢釋放著壓力。

不知不覺,夜幕將至。

趙姨正在客廳裏跟剛回到家不久的宮灝城發牢騷,嘀嘀咕咕地說道:“少爺,下次您一定要好好管教一下少奶奶,您看看,都快要八點了,竟然還沒回來,說是去掃墓,結果掃到現在還沒回來。”

還順便挑撥離間,“我看,少奶奶應該有其他‘緊急’的事情吧。”

宮灝城斂眸,伸手鬆了鬆領帶,還未說話,便聽見有些許聲響從門口傳了過來,抬眼望去,便看見宋萱整個人搖搖擺擺地依偎在門邊,手上還抓著一罐飲料。

臉上滿是未幹的淚痕。

平日她素愛幹淨,從未見她變得那麼狼狽。

宮灝城緊皺著眉心,而宋萱白皙的臉蛋染著淺淺的紅暈,將手中的飲料一飲而盡,朝趙姨說道:“趙姨,從以前開始我就覺得你這個人很是事b。”

也不知是不是被宋凱康說的話打擊過度,她現在看見人就懟。

趙姨聞言,怒道:“少奶奶,您在胡說些什麼!”

“我胡說些什麼?。”宋萱笑了笑,就算步伐不穩,也搖搖晃晃走到趙姨麵前,用空了的飲料瓶頂了頂趙姨的臉,“但也不妨礙我覺得你事b的想法!”

趙姨看著宋萱,總感覺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隨後,宋萱又把目光放在宮灝城身上,慢悠悠地說道:“宮灝城,你覺不覺得你就是個麵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