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話深的夏曉炎心思,再加上好東西就是好東西,確實好看,夏曉炎抿嘴一笑,算是肯定了許世勇的工作。
“這是洗手間,你看看風格喜歡不?”許世勇邊說邊打開了洗手間的燈。這是一個帶窗戶的洗手間,窗戶外掛著一個巧克力色的百葉窗,搭配著淺米色的複古小方磚,還有金色的複古龍頭、花灑,夏曉炎嘟囔說:“還別說,在這兒用金色龍頭還不土!”
許世勇說:“這百葉窗是荷蘭的,這龍頭都是德國當代的,這大水池,你看夠用了吧,省的你把水濺出來。你爸說你有時候愛在水池裏洗衣服……”夏曉炎接嘴道:“是啊,那時候不是練田徑老訓練嗎?洗澡就得洗衣服,天天都洗,我就不愛用洗衣機。”許世勇說:“就為了你這一癖好,我這通找這種大洗手池,後來還是從北京拉回來的,杜拉維特,純進口,德國貨,真的是我能找著的最好的了。”說完,又拉夏曉炎進了臥室:“你看這臥室,這主題牆怎麼樣?”夏曉炎摸著凹凸有致的紫色大花,感慨:“你還挺敢用顏色的,真好看,手感也好。”
許世勇說:“這是範思哲的壁紙,我從北京給你定的;還有那床,你坐上去試試……”
夏曉炎依言試了試,真是舒服,彈性好,人坐上去沒聲音,身體自然就陷進去了。在講台上站了一天的夏曉炎頓時躺在上麵不想起來了,連聲說:“真舒服!我要怎麼謝謝你啊,這床是我躺過的最舒服的床了。”許世勇長舒一口氣,說:“那就好,我也算沒白費力氣。這床也是從北京拉回來的,芬迪的,和這臥室櫃是一套。”
夏曉炎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嚷嚷:“你造了我爸多少錢啊?你真下得去手啊!”
許世勇喊冤:“我可是一分錢都沒貪汙啊!從每塊地磚到每個家具,我都是看完了之後照下來給你爸他老人家過了目我才買的,預算也是一早就上報了的。你爸說了,這房子,多買幾套沒啥,再不買,早晚有一天陽春也得跟北京學,鬧不好就要限購;買了就要好好裝,反正是給你住又不是出租的。所以,給你住就得讓你住的舒坦。你就說,舒坦不?”
夏曉炎又躺了下來,禁不住說:“真舒坦啊!”
許世勇說:“你看,是吧?我倒不是非要幫你爸花錢,我是覺得,這賬看怎麼算。你買一件湊合的東西也不便宜,你還不是特別滿意,這種東西你用不了多久就想換了它,這其實更浪費;咱們就用好的,現在雖然錢花的多,可耐用啊!就這張床,你就是用它五十年,它也是芬迪的。就跟奔馳老爺車似的,你用多少年,它都不丟人,還有複古範兒。所以我覺得,這錢可以花,總比你們女孩子今天一兩萬買個包、明天三四萬又買一個包強吧!”
夏曉炎抗議:“你說的那都誰啊!我可不怎麼作啊!”
許世勇一直站在臥室門口和夏曉炎說話,或是是站累了,他也走進來,坐在床邊。夏曉炎躺在床的左邊,許世勇坐在床的右邊。夏曉炎沒有覺得絲毫的不適,因為兩個人實在是太熟悉了,從小到大,這種熟悉的程度在夏曉炎心裏已經超越了性別。許世勇說著說著也躺下了,躺在了大床的右邊。夏曉炎半閉著眼,沉浸在大床帶來的強烈的舒適感當中。許世勇悄悄第看著夏曉炎平放在床上的手,他默默地把手蹭過去,想自然地握住她。就在他剛把手伸過去的瞬間,夏曉炎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許世勇一愣,下意識地就把自己的手停在了原地。夏曉炎對這一係列動作並沒有察覺,她睜開眼,掏出手機接電話,愉快而興奮地說:“孟想!你完事啦?在哪見啊?好我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