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裏有大理寺,有府尹,這些案子,都有他們去辦,你是東宮太子,還是恭王,看著他們去辦就是了。”
如今皇帝越看他越不順心,索性不再理會,反觀雲深,自雲霆進來以後,他便一言不發,如今看皇帝不悅,是以立刻上前道:“父皇莫動氣,皇兄隻是記掛著百姓,既然如此,您就讓他查便是了。”
“罷了,罷了。”皇帝不耐道:“朕不管,這樁事你願意查就去查吧,朕許你插手此事。”
說完便對他揮了揮手,打發他出門去,雲霆一頓,隨後起身走出門去,不知過了多久,雲深也出了門,見他還在與侍衛交談,是以上前道:“皇兄果然是心懷天下,臣弟要多多向您學習才是。”
雲霆不願同他糾纏,揮手吩咐侍衛離開,淡淡道:“安心操辦好父皇的壽宴,這些事與你無關。”
“無關就好。”
他略略一笑:“這些事還好有皇兄,若是交給臣弟,隻怕是要瑣碎死人了。”說完便踏出了門去,雲霆瞥著他的身影,突然想到方才皇帝說的話……
“深兒可謂是用足了心思,特地請來舞妓給朕編排舞蹈。”
舞妓。
城東。
他身上一陣陣發冷,不錯,碎落的屍身,還有這般殘忍的手段,的確像是雲深的做派。
想了半晌,他抬起眸子,冷聲道:“走,去府衙,將此事查個清楚……”
這廂,寧景琰將裙子撩到齊胸,一瞬不瞬盯著汾陽,蘇菱蹙眉問道:“所以說,郡主是為著景琰,才應下了這門親事?”
“是……”汾陽喃喃道:“雲深就是個瘋子,若是被他纏上,隻怕不會善了,更何況……”抬眸看了寧景琰一眼:“他慣是個愛湊熱鬧的,若是誠心抓他,是不用費什麼功夫的。”
“所以郡主因著顧念我,所以才……”他簡直不敢置信:“我堂堂七尺男兒,竟要靠郡主舍身才能苟活?這條命又不是他的!”
說完便要走出門去,汾陽立刻抓住了他,連連搖頭道:“你別輕舉妄動,若是出了事,我……”
“郡主這是被人騙了。”蘇菱歎氣道:“關心則亂,因著您心中記掛景琰,所以才會上當,您想想,偌大的王城,若是他想取誰性命,就能取誰性命的話,豈不是反了天了?”
“什麼……”
汾陽詫異不已,隨後起身道:“不成,汾陽不能再留在這了,若是被他發覺,隻怕……”
“郡主如今怕他做什麼?”
寧景琰拉住了她的手:“如今咱們都知道了,您也不必再受他威脅了,日後,我會陪伴您。”
“不成。”汾陽慌慌張張推開了他:“今日,父親會與他交換庚貼,這門親已經定了。”
蘇菱起身道:“郡主別怕,您安生在此處,這樁婚事,本王妃和殿下會替您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