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已經到年關,京城裏非常熱鬧,百姓們都知道,皇帝最寵愛的二殿下要和那位突然冒出來的蕙心縣主要大婚了。

皇帝非常重視這場大婚,聽說這位縣主的嫁妝好多都是國庫裏的金銀珠寶,皇帝給了她最尊貴的寵愛。

大婚當日。

鄭清澄安靜的坐在鏡子前麵由著喜婆給她絞著麵,旁邊站著蘇菱,汾陽和長公主。

幾個人雖然因為她要嫁給雲深而不高興,但是女子出嫁是大事,大家還是不忍心不來。

燕生也不情願,這半個月他用盡了力氣,鄭清澄還是一絲一毫都不為所動,後來雲霆勸他說,不管鄭清澄嫁給誰,他這個做弟弟的好好護著她就是了。

所以燕生也沒辦法了,現在看著眼角眉梢都是喜色的鄭清澄,也隻能是輕輕歎息。

直到鄭清澄梳妝結束,大家都滿含笑意的看著她,鄭清澄本就清新秀麗,今天的新娘子裝扮,讓她變得清純又嫵媚。

“好看嗎?大家覺得?”鄭清澄挑了挑眉。

蘇菱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今天特別美,清澄。”

一旁的汾陽和長公主點了點頭,還沒多說幾句,外麵便來報二殿下到了。

燕生走了進來,淡淡的拿起了蓋頭,輕輕的為她蓋上,然後將她背了起來,向門外背去。

一邊走,一向沉默寡言的燕生,一邊說,“若是受了欺負,就回來,鄭家也不是沒人的,若是不開心了,也回來,讓福叔給你做好吃的。”他忽然哽咽的一下,“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是鄭家的大小姐,是我姐姐,我的姐姐,沒人能夠欺負的。”

放下鄭清澄的時候,燕生輕輕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鄭清澄在蓋頭下麵忍了很久的眼淚瞬間就決堤了:#@$&

“姐姐,阿生和福叔就在這,你有家。”

雲深牽著哭泣的鄭清澄,慢慢的走著。

麵對鄭清澄,他的感覺更加複雜,明明不愛,可是她以後就是他的王妃了,是他的的妻子,一種奇妙的責任感湧上心頭,看到她哭,他覺得心疼。

老皇帝今日也來了,坐在正廳的位置上,他本來想讓祝皇後也來,但是祝皇後怕給雲深添堵,所以借病推辭了。

拜天地後開始了一天的喜宴,沒一會,皇帝便喝多了,拍著雲深的肩膀被送回了宮。%&(&

深夜,熱鬧散去,王府內隻剩下在正廳打掃的下人,和仍然坐在正廳的雲深,拿著酒瓶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目光空洞著看向遠處。

一旁的老管家忍不住上前提醒道,“殿下,該進新房了,王妃娘娘等了很久了。”

把玩著酒瓶的雲深默不作聲的坐著,老管家隻好讓人去給王妃送些吃食。

雲深不緊不慢的往屋子走去,正好碰到了給鄭清澄送吃食的侍女。

“把吃的給我吧。”雲深對著手裏端著盤子的侍女說道,“再給王妃去準備一些茶水。”

雲深慢慢的推開了門,輕輕的掀開鄭清澄的蓋頭,女子眉眼都是歡喜的樣子,眼睛裏亮晶晶的。

“喝酒了嗎?困倦了吧?困了就直接睡吧,不困的話我讓春桃弄些熱水,你泡個澡在睡,嗯?”鄭清澄一被掀開蓋頭,就自顧自的走到桌邊,邊吃著東西邊說著話。

“雲深,你吃了什麼嗎?要不要吃點什麼我去做吧。”說著就要起身。

雲深伸出手一把扣住鄭清澄的腰,把人帶進了懷裏,緊緊的抱住,鄭清澄一愣,她沒想過雲深會對她做什麼的。她已經想好做親人也好,隻要每天都陪在雲深身邊,別讓他去做錯事情就好了,她沒敢奢求什麼別的,她知道,雲深不愛她。

想到這裏,鄭清澄伸出手拍了拍雲深的背,重新笑道:“怎麼了?真的喝多了嗎?”

雲深心頭歉疚,因為給不了她太多愛,他也不配她的愛,“沒,就是有點累了。”

“那趕快休息吧,明天早上我給你做點好吃的。”她輕輕的說道。

雲深不可能什麼都不做跟她去封地,他要做的事情鄭清澄攔不住的,他們彼此都清楚。

轉眼間就來到了年關,雲深和鄭清澄大婚之後沒過多久,汾陽和寧景琰也完婚了,國公爺也徹底病倒了,整日都在床榻上苟延殘喘。

雲深想過了結他,可是讓他就這樣簡單的死,雲深不甘心,所以派名醫養著他的身子,讓他生不如死。

雲霆最近常常被召喚進宮,原因是東萊最近在邊境屢屢來犯。皇帝十分慌張,但和眾臣商量了許久也沒有個解決辦法,沒有可用的將才,這於國於家都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