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近是不是太安靜了?安靜的都叫那人忘了,到底都欠了他些什麼?原本打算息事寧人一陣子的雲深,想到這裏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殿下,你是怎麼了?”鄭清澄微微皺眉。瞧著雲深眼神裏突然多出了些不痛快,像是下一秒就要走人一樣。
她還以為自己無意中讓雲深不高興了,不由地小聲叫了雲深幾聲。可雲深不但沒有反應,而且那手還慢慢攥成了拳頭,發出了“咯咯”的響聲。
等到他回過神來時,卻是一臉迷茫的看著鄭清澄,詢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鄭清澄小心翼翼地又問了一句:“殿下將才是想到了什麼?可是些令人不快地事情?”兩人之間原本有些溫情的氛圍,現在越發的凝固起來。
她隻覺得有些壓抑,有種喘不上來氣的感覺。她仿佛見到了生死離別一般,打從心底排斥這種情緒。
“可是哪裏不舒服?”雲深的聲音像清泉一樣,劃過鄭清澄的耳畔,她感覺自己心中的焦慮不安,一瞬間就被撫平好多。
她鬼使神差的看向雲深,細細的將他的眉眼都看了一遍,像是要死死的刻在腦子裏,也刻在心裏一般。
她沒有說話,繼續喝起了碗裏的湯,也不知道在心裏盤算著什麼。
雲深直覺上覺得鄭清澄不對勁兒,就像是在生死之間徘徊,或者是做了一個什麼很重要的決定一般。讓他莫名的焦躁不安:“清澄,有什麼事情就告訴我,好麼?”
隻見她的胳膊像提線木偶一般,呆呆地攪動著碗裏的湯,時不時的喝上一口,每喝過一口就把目光再次移過來。
這加深了雲深的忐忑,他伸手扶著鄭清澄的肩膀,小聲的問:“你可是太累了?若是帶孩子太累了,以後可以把交給下人們帶。”
“殿下,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不會想我?”鄭清澄像是花光了所有的力氣,才問出的這句話。她覺得自己的心口,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隻讓她喘不過氣來。
“不會,所以你要好好活著。”這種回答很雲深派,鄭清澄也料到過這樣的答案,此刻心裏依舊是百感交集:“殿下可要記住今天所說的話。若是我走了你不要難過。”
“說什麼胡話?你一定能長命百歲,現在的你沒災沒難的,怎麼淨說些喪氣話。”雲深煩躁的很。他從來沒敢想過,若是沒有遇見鄭清澄,自己的這一輩子,會不會和上一世一般黑暗不已,連一絲光明都是奢侈?
隻見鄭清澄看著遠方有些出神,就像是看到了很久遠的未來一般:“若是可以,我希望自己會在殿下之前離開人世。因為失去我殿下還可以活著,而失去殿下我大概也是活不下去了。”
“你為什麼總這麼悲觀?我與雲霆的鬥爭,還不一定是誰贏呢。”雲深咬了咬嘴唇,說這話時絲毫沒有什麼底氣。他不確定了,因為所有的故事中好像都有一個定理——邪不壓正,反派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