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全封閉的。”方野回道,“你看頂上不還有縫?”
“不是,大哥你為什麼和我過不去啊?”莊蓁蓁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那次在破廟外頭是不是你?你這莫明奇妙的就綁我,好歹說一下理由啊?”
“想和你做朋友。”方野不假思索的回答,“可能太久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了,有些……好奇。”
“你……什麼意思?”莊蓁蓁有些聽不明白了。
“看慣了複雜的人,突然想看看單純的人。”方野似乎是笑了一下,“不過,現在倒是證明了一件事,一個人的性格什麼的,確實跟他的生活環境息息相關。”
莊蓁蓁一臉的不解,但還是耐著性子聽了下去:總得搞明白他的心思吧?總把自己這麼綁來綁去的,還囚禁了起來,真的是難搞。
“雖然你有些小心思,但多數都會寫在臉上。”方野笑得更燦爛了,“我見到你的那回,你才殺過人吧?”
“沒……”莊蓁蓁下意識反駁,但卻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高了,堪堪收了自己的話。
“不是才殺,就是過了沒多久。”方野整了整衣袖,“你那半夜說夢話的時候,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你……你怎麼知道?”莊蓁蓁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這人的本事不小啊?
“就那麼聽見了唄。”方野說,“其實當天晚上有考慮過連你們一塊兒殺掉的,但是我很好奇,所以就放了你們。包括你進廚房那次也一樣。”
“我有什麼值得好奇的?你殺了那麼多人!”莊蓁蓁有些結結巴巴的說。
“嗯,正因為殺了太多人,就有些麻木了。”方野活動了一下脖子,緩緩地說,“就比較好奇你殺人的時候是什麼感覺?殺人的時候有沒有手抖?我們帶這一次一共遇見了四次,我覺得我們還是挺有緣分的……”
聽他又開始說起來,莊蓁蓁卻沒有剛才的厭煩,隻是越來越害怕了。
這人怎得就這般奇怪?與那雲深相比,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把我關在這裏,隻是因為這個?”莊蓁蓁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顫抖著問。
“嗯。”方野這次沒有笑,回答的很是認真,“我也很好奇,你這樣的人到底怎樣能在這眠京生存下去。”
“什麼意思?”莊蓁蓁有種不好的預感。
方野笑了起來:“哈哈哈,我瞧著你這一路都是靠男人,要知道你這個習慣可是一點也不好呢。”
他突然嚴肅起來:“你必須要改掉這個習慣,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殺手。”
“咳咳。”莊蓁蓁被唾沫嗆了一下,這怎麼還跟殺手扯上關係了?
“你若想在眠京呆下去就要學會靠自已,我也就是覺得你有意思,又有點緣分。故而多說幾句罷了。”方野解釋道。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來了興致,隻好鬼扯起來。
見對方被自己忽悠的團團轉,又於心不忍的提點了幾句。
看著莊蓁蓁迷茫的眼睛,他突然覺得自己管的有些寬:“你聽聽便罷了,就當陪我聊天,一起多待兩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