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燕生的白眼,寧景琰又驚叫道:“我瞧著那丫鬟小廝們怎麼突然就多了?”

眾人聞聲也看了過去,一群人就那麼趴在窗台上往外瞧。燕生疑惑道:“我怎麼覺得像是在發放下人啊?娘娘不是不喜歡這些夫人麼?怎麼衡澤兄這才割了人的舌頭,這娘娘突然間就能夠容人了?”

“這說的是啊!”寧景琰道,“我怎麼瞧著她們怎麼還……還發上首飾了?”

這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這件事情說的那叫一個新奇。

原本專心看著折子的雲霆,自從聽他們幾人分析完之後,他是越發的坐不下去了。

“雲霆,你且……哎?人呢?”寧景琰驚叫一聲。

紀衡澤笑著道:“你且瞧瞧那邊?那個可是你找的太子殿下?”寧景琰聞言,慌忙順著紀衡澤的視線瞧過去,果不其然就看見了雲霆。

他說:“嘿,不叫我們過去,他倒是自己溜得挺快!”

白蘭大聲地嚷嚷著:“娘娘,冊子都在這裏了!”

“嗯,你且照著念吧。”蘇菱微微點頭。

才到了一半兒,便聽雲霆的聲音傳來:“菱兒這是在做些什麼?”

他說:“我這大老遠就瞧著這邊,燈火通明煞是熱鬧。”

“這裏的熱鬧,總歸是與殿下沒有幹係的。殿下還是快些回去,那朝廷政務哪裏離得開殿下?”蘇菱說著將雲霆推開。

眼看著蘇菱走向了聞寒,雲霆的眉頭就打起了架。

“聞夫人到我東宮以來,未曾真正享受過這東宮的榮華,就成了這般模樣。”蘇菱說,“我們不同那些個渾人計較,我還請了大夫過來。待安排妥當了,便叫他給你看看。”

聞寒倒是沒想到,這位太子妃第一次友好的跟人說話,竟然是越過眾人,同她這個啞巴說。

隻見她扯過自己的手,說:“以前這地方倒是沒什麼,隻是如今的東宮不同於往,萬望你多留些心。”

那容青原本笑著的臉,說沉就沉了下來,桃夫人臉上的笑也有些掛不住了。

若說這三個人裏,最有情分可言的,怕也隻有她了。她白日裏才同兩人誇過海口,卻不成想這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姐姐都過來了,緣何不同我說上幾句話?”桃夫人說著擠了過來,她時不時的往雲霆的方向瞧。

察覺到她的目光,雲霆隻覺得惡心的厲害。

“瞧瞧他那模樣,像不像是生吞了一隻蒼蠅?”寧景琰笑嗬嗬地說,“那個湊上去的,可是以前伺候莊姑娘的那個婢女?”

“你這怎得對東宮的人這般了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這東宮的人兒呢!”紀衡澤笑著打趣兒道。

寧景琰聞言,上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背上:“你這人說話怎得這般討打?”

這邊書房吵吵鬧鬧,那邊雲霆卻水生火熱。等到蘇菱把一切都安置妥當了,雲霆才走到了蘇菱的身邊。

他皺著眉頭問道:“菱兒怎麼又突然間,對她們重視起來了?”

“若不將她們好好供著,我怕你今天的做法,被人宣揚出去。說東宮裏的太子妃沒有容人之量,慫恿太子割了人家妾室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