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事?”慕長歌皺起了眉頭,他心情本來就壓抑到了極點。
“那什麼,伯父!”楚歌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跟一塊玉佩:“我真是冰瞳的未婚夫,這是你們家老爺子當年親手寫的證婚信。”
氣氛陡然間變得不一樣了。
還是那個客廳,但是卻沒有了之前的火焰味,卻帶著一股壓抑,仿佛暴風雨之前的烏雲。
而在樓上的一間房間裏,張燕霞與慕長歌正大眼瞪小眼,中間放著那封信。
“當年,你們家老爺子真的定下了這個娃娃親?”張燕霞看著那封信,顯然一時間並不能接受。
慕長歌也好不到哪裏去,苦笑著點頭道:“沒錯,轉眼間二十多年了啊,如果不是今天這個年輕人找上門來,我甚至都快要忘記還有這麼一檔子事情。”
老爺子在臨終之前說過,他曾經被一個醫術通天的老人救過一命,老人身邊還帶著一個孩童,為了報答老人的恩情,也為了結交,便將自己的孫女許配給了孩童,定下了娃娃親,而信物,就是這封信與那半塊玉佩。
慕冰瞳的脖頸間也掛著半塊玉佩,正好可以合成一枚完整的玉佩。
張燕霞的臉色有些難看:“開什麼玩笑?我們已經答應陳家的提親了,隻要冰瞳能夠嫁入陳家,那以後咱們就是陳家的親家了,在魔都完全就能橫著走!不行,我絕對不允許這個小子破壞這件事情。”
“你想怎麼樣?”慕長歌心裏忽然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
“這事兒你就別管了,這小子我來對付,你負責勸勸那個不孝的臭丫頭!”張燕霞揮了揮手,拿著那封信就出了房間。
楚歌這時候還窩在沙發裏四處打量,看見張燕霞過來,稍微端正了一下坐姿。
“這大老遠的,來一趟不容易吧?”
“是啊!”楚歌一副單純老實的模樣,點頭說道:“坐驢車好不容易下了山,不過到城裏就方便了,一路上到處都是公交車,就是錢有點貴,我們那兒都要一塊錢,這裏要兩塊錢。”
果然是個窮鬼!
張燕霞眸子裏閃過一抹輕蔑之色,將信封隨手丟在了茶幾上:“作為慕冰瞳的母親,我不同意這門婚事,你就算拿著信物過來也沒用,老爺子畢竟已經去世了!”
楚歌眸子低垂了一下,他自然猜到了對方不會同意這門親事,卻沒想到會這麼直接。
“我能問一下理由麼?”
“理由?”張燕霞嗤笑一聲:“如果你稍微聰明一些的話,應該就能看出來了,慕家是什麼樣的家庭?我敢說,如果你沒有使些小手段的話,隻怕連這個別墅區的大門都進不來吧?我這樣的解釋,夠清楚了嗎?”
楚歌的發呆,落在張燕霞的眼中卻成了一種掙紮沉默,於是,她決定再次施加一些壓力,讓眼前這個小子認清楚差距。
“慕家從老爺子那一輩起就十分發達,冰瞳更是繼承了老爺子留下的錦繡集團,身價百億,而你,就是爛泥裏的癩蛤蟆,鳳凰身上趴了一隻癩蛤蟆,你不覺得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