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醫生張了張嘴，想要說的話卡在喉嚨間，怎麼也說不出來。
因為他意識到，在隊伍的租後，唐老爺子唐豪萬也一直跟著，從剛才提出要去看望沈老夫人的時候，竟然沒有提出任何的反駁，甚至也沒有任何的厭煩與不悅。
就連當事人都沒有在意，那他一個外人又在意什麼？
柳醫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對著楚歌和張成功說道：“那各位就請吧。”
沈老夫人被安排一在一棟小平房內，這裏每一間房都是獨立包房的，裏麵設備家電應有盡有，整的跟小型居家一樣。
因為沈老夫人的特殊，所以安排在最裏麵一間。
楚歌隨著越來越近，鼻翼兩側問道一股淡淡的味道，不同於人身上的惡臭味兒，而是一種類似水果腐爛的味道。
這個味道很熟悉，像是在哪兒聞過，可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是在哪兒。
來到病房門前，裏麵護工正在幫助沈老婦人擦拭著身體，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柳醫生？有什麼事嗎？”
護工狐疑的看著他，一邊沈老婦人這邊除了沈老婦人的主治醫生會來以外，其他醫生幾乎很少涉足這裏。
這邊住著的，都是一些常年患者，而沈老婦人，是在這當中住的最長的一個，這個醫院裏的醫生，早已經對她不再抱有任何能治愈的希望。
更有醫生提出讓沈家放棄對沈老婦人的治療，要不是沈老爺子一直堅持，沈老婦人怕是已經歸西。
可就算不歸西，一天二十四小時一直躺在床上，吃喝拉撒全靠外人來幫助，如同植物人一般，苟活於世也沒有任何意思。
柳醫生回頭看了一眼楚歌和唐豪萬，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總不能說是帶著唐老爺子來看望沈老婦人的吧？
這不是明擺著黃鼠狼給雞拜年嗎？
“我們手受了沈老爺子的邀請來給沈老婦人看病。”楚歌淡淡的開口說道，他的目光一直鎖在沈老婦人的身上。
許是因為這些年一直躺在床上，她的肌肉已經鬆弛的不成樣子，加上上了年紀，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被一張老皮包裹著。
她的皮膚有些發暗，有的地方甚至出現了許多黑色的斑點，楚歌一眼就看出她是中了毒，可是既然是中毒，為什麼醫院這麼些年都沒有檢查出來？
張成功也從沈老婦人的身上看出了一些貓膩，因為他想到之前在魔都歐陽家族集體中毒時的畫麵，那些人的皮膚上好像也是出現的這些症狀。
隻是不應該啊，要是沈老婦人中了毒，不可能活了這麼久。
醫者，講究的是望聞聽切，光是這麼看是看不出什麼來的。
此時一堆人擠在門口，楚歌想進去身體也被柳醫生擋著，他有些無奈的抬手拍拍柳醫生的肩膀，示意讓他讓一讓，“我進去看看。”
剛說完，護工忙不得丟掉手中的毛巾，快步上前，張開雙臂攔住楚歌，“不準進來！”
楚歌蹙眉，“我是來給沈老婦人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