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堯不放心地小跑過來,“嫂子,怎麼了?”
楚幽搖搖頭,其實她也一頭霧水,感覺一向沉穩冷靜的厲嚴辭,有時候就像易燃的火藥桶子,說炸就炸。
“嫂子。”馮堯拿起楚幽烤好的肉,吃了兩口,“嚴辭從前不會這樣。”
“嗯。”楚幽接道,“因為我?”
“你察覺不到嗎?”馮堯反問,“剛才那種場景,你哪怕撒潑一樣的胡鬧,至少證明你在意他,可你像個外人一樣……”馮堯歎氣,“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楚幽抿了抿唇,不再吭聲,她不能告訴馮堯,她就是不想陷進去,她還等著離開厲家的那天,什麼時候都可以。
直到酒宴結束厲嚴辭都沒有再露麵,馮堯喝的酩酊大醉,楚幽一個人站在中央,不知道該去哪裏,沒人告訴她房間號,她也不敢亂走動。
沒過多久人都走完了,夜間的山風格外凜冽,楚幽抱著胳膊坐在椅子上,眼底溢出細碎的光。
“你打算在這裏坐多久?”身後響起冰冷的質問聲。
楚幽僵硬地站起身,“我不知道住哪裏。”
厲嚴辭冷笑,“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你在生氣。”楚幽實話實說,剛結婚那陣她以為能稍加依賴一下厲嚴辭,可男人的所作所為將她徹底打醒,楚幽表麵不說什麼,實際已經將厲嚴辭劃分出去,後來沈依依誣陷她偷東西,她也是認識到茲事體大,擔心影響到厲家名聲,這才找的厲嚴辭。
厲嚴辭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忽然麵色一梗,譏諷地笑了笑。
“你骨頭真硬。”厲嚴辭沉聲道。
他不是第一個這麼說楚幽的人。
厲嚴辭將外套脫下來,不顧楚幽的掙紮披在她身上,“跟我回去。”
楚幽老老實實跟在厲嚴辭身後,踩著他的影子,男人微微扭頭,看到她如此孩子氣的行為,眼中總算露出些許笑意。
沒辦法,厲總心想,自己挖的坑,跪著也要填完。
當晚厲嚴辭要了楚幽三回,回回致命,直到女人忍不住嗚咽出聲,這才作罷。
第二天一早,楚幽雖然累得半死,但還是撐著爬起來,跑到窗戶邊看外麵的霧靄,真的像別人形容的那樣,恍如仙境。
厲嚴辭望著楚幽欣喜的側顏,心中暗暗有了思量。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楚幽看厲嚴辭醒了,輕聲詢問。
“明天下午。”
楚幽有些驚訝,她以為今天就要走。
馮堯不愧是一條好漢,他宿醉之後仍舊神采奕奕,一聽說厲嚴辭還要再留一晚,立刻組織其他活動,其中一條就是明天一早大家去登山。
中午時分又來了兩位新客人,厲昭跟白珊珊。
“阿昭怎麼也來了?”馮堯皮笑肉不笑,看得出更偏向於厲嚴辭。
“珊珊這兩天心情不好,我帶她來散散心。”厲昭說完注意到坐在角落的楚幽,神色微愕。
楚幽原本還在頭疼,見狀也是一愣,難道真的是巧合?
白珊珊警惕地挽住厲昭的胳膊,嬌嗔道,“阿昭,我不太舒服,我們上樓吧。”
就在這時厲嚴辭從樓上下來,不少女人朝他投去愛慕的目光。
厲嚴辭沒穿西裝,而是著一件花樣繁雜的棕紅色浴衣,露出精致的鎖骨跟健碩的小腿,活脫脫從畫中走出來的美男子,他微微仰著頭,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慢,緩步走到楚幽麵前,“想不想去泡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