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芬愣了一下，“可厲家老宅隨便就能值五千萬啊。”
“一碼歸一碼。”白素優雅地吐納，“倘若你當時借五千萬，拿老宅的房產證來抵押也是可以的，但三千萬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可沒逼你，還有啊，我讓小張免費伺候了你這麼久，一分錢沒收，這種賠本的買賣你上哪兒去找啊蔣女士，算起來還是你賺了呢。”
白素說完雙眸一眯，竟是寒氣逼人，“三千萬還給我吧，蔣女士。”
蔣芬哪裏來的三千萬，她現在整個銀行卡裏的錢加起來都沒有三百萬！
蔣芬的眼神逐漸陰鷙起來，“白小姐，您如果再寬限兩個月，生意還有的做。”
白素斜臥在沙發上，“如果我不寬限呢？”
“白小姐，老宅的戶口本是在您那裏沒錯，但您就沒想過燙手不燙手？”蔣芬冷笑，“那可是厲家。”
白素聲音婉轉，“黑吃黑啊？”她隻是笑，卻不見分毫慌亂，“蔣女士以為我這家店是白開的？沒有金剛鑽我怎麼會攬瓷器活？”
話音剛落，牆上的鍾表悠揚的響起，像極了一種催命符。
白素瞥了身後的男人一眼，男人立刻上前將房產證收起來。
蔣芬急了，“你幹什麼？”
“三個月的時間到了。”白素指著鍾表，“喏，整整的。”
“你好大的膽子！”蔣芬氣得手指都在顫抖，“厲家不會放過你的！”
白素勾起嘴角：“送客。”
蔣芬本打算撒潑威脅地讓白素妥協，但對方一點兒都不害怕。
蔣芬最後是被扔出麻將館的，堂堂厲氏總裁的母親，被人像麻袋一樣丟出去，其中幫忙的還有給了蔣芬一段快樂時光的小張。
“小張，你……”
“老女人。”小張抬手摸了摸額角的創可貼，一想到那天厲昭的拳打腳踢就一肚子火，“要不是素姐吩咐，就你這樣的老子連看都不會看一眼！擺不平家裏的事出來玩什麼？害得老子白挨一頓打。”
蔣芬難以置信：“小張，你不是說你對我……”
“我喜歡你？”小張粗魯地呸了口吐沫，“麻煩你照照鏡子，我是瞎了嗎喜歡你？現在生意談完了，老子才不給你臉。”小張說完神色暢快地進了麻將館。
蔣芬在地上坐了許久，直到一個路人朝她投來詫異的目光，蔣芬趕緊擦了擦臉，起身跑了。
回去的路上蔣芬給蔣強打電話，問他手頭有沒有錢，誰知蔣強一聽是借錢，立刻掛斷電話，再打過去就關機了。
蔣芬像是被人當頭一棒，她那麼疼蔣強，蔣強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而蔣芬也遠遠低估了白素的行動力。
白素不僅不害怕，甚至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老宅，好巧不巧，是厲父接的。
“你說什麼？”厲父臉色徒然大變。
“蔣女士從我這裏借走了三千萬，拿老宅的房產證做抵押，現在過了還款時期，按照合同上的，那棟房子該是我的了。”
厲父跌跌撞撞衝上樓，跑到書房拉開櫥櫃，怎麼都找不到房產證。
厲父的拐杖掉在地上，他死死扣住桌角，強撐著沒有倒下。
“去！給我把蔣芬抓回來！”厲父幾乎在咆哮，“這個畜生！”這是厲家三代人居住的地方，位於楠城底蘊最足的地方，用老一輩的說法，這裏是祖宅，動都不能動，而蔣芬竟然為了三千萬把祖宅的房產證給了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