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下子點燃了對麵的神經,女人瞬間站起來,指著楚幽:“你是不是在詛咒我!你是不是在詛咒我?!”
麵對這種歇斯底裏的質問,楚幽連屁股都沒抬:“有些事情大家聽聽就行了,當著別人的麵你也不敢說不是?我就問問,你知道人家姓誰名誰家住哪裏嗎?不知道吧,我也沒別的意思,任何證據都沒有的情況下,說一個準媽媽是三,這話委實不好聽。”
“你誰啊你?這麼正義?!”女人叉著腰,“我怎麼就沒證據了?我看過這麼多人,我就說她是你能……”
“行了!”同伴趕緊把人攔下,指了指她的肚子:“聽著呢,別說了!”
女人一噎,臉色漲紅,狠狠瞪了楚幽一眼,不吭聲了。
楚幽做完熱身運動,起身去洗手間,沒想到剛出來就遇到了剛才議論的主人公。
“謝謝你。”她說。
楚幽:“嗯?”
“你幫我說話我都聽到了。”女人笑意溫和好看,“我姓蘇,叫蘇月亭。”
“很有韻味的名字,家住江南?”楚幽同她握了握手,“你叫我小幽就行。”
蘇月亭一點兒都不介意楚幽沒有說全名,在她看來,每個人都有秘密,而自己就隱藏著一個大秘密:“嗯,父母是江南那邊的。”
“小幽的寶寶幾個月了?”蘇月亭隔著衣服輕輕摸了摸楚幽的肚子,謹慎而小心,這一個舉動,瞬間拉近了兩個女人的距離。
楚幽越看蘇月亭的眉眼越覺得喜歡,真像是江南春雨過後,蜿蜒流過青石板的水,能直接流淌進人的心,“兩個月零四天,或者零六天,醫生說誤差不超過兩天。”
蘇月亭失笑:“這麼精準啊?”
“我老公說的。”楚幽也很無奈,就這樣厲大總裁還覺得不夠精準,追著人家醫生盡全力縮小誤差。
“真好。”蘇月亭扶著腰,明顯有些力竭。
楚幽趕忙扶著她坐下,“怎麼了?”
“腰酸。”蘇月亭說道,她說話聲音細而小,卻很清楚,像是撓在心頭的小貓爪子,什麼叫做靜若拂柳,這就是了,之前遇到的林芙雅之流,實在無法比擬。
楚幽看蘇月亭眼下麵一片淡淡的青色,問道:“睡眠不好?”
“嗯,醫生說我缺乏鍛煉,晚上總會腳抽筋,所以睡得不是很踏實。”蘇月亭解釋。
“這樣啊。”楚幽想了想,“我有個偏方,你要不要試試?我經常用,對孩子沒半點兒危害。”
蘇月亭點頭:“好呀。”
楚幽一愣:“傻姑娘,你這麼相信別人啊?”
“我相信你。”蘇月亭眸色純淨,能忍心騙她的是人嗎?
“她們嘴巴碎,見不得別人好,但是你不一樣,你隻是單純地聽,從來不在旁人麵前嚼舌根。”蘇月亭低聲:“你的眼神也很幹淨。”
楚幽捂住胸口,這“幹淨”二字,她怕是擔待不起,但被蘇月亭萌的半死卻是真的。
然後楚幽跟蘇月亭互相留了聯係方式,回去的當晚,楚幽就拿出珍藏的熏香,還是加了靈涎的那種,打算給蘇月亭帶一些。
“睡眠不好?”厲嚴辭一看到楚幽碰這些就心裏發毛,趕忙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