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滿是嘲諷的話語,方琴即便是再能忍,麵上也掛不住了。
“姐姐這話說的我倒是不能認同,當初姐姐為了工作拖垮了身體,以至於生產完之後臥病在床,這件事一直是少遠心中的一根刺。他麵上雖然不說,但心裏是一直生你的氣的。而且,你性子極強,根跟你在一起他根本感受不到一絲溫情,他對你早就已經厭惡了。當年即便是沒有我也會有別人,你和他的婚姻早就是名存實亡了,而我不過是那個合適的借口而已。”
“嗬……”
方茹聽到這番話之後冷笑一聲,語氣不屑地道:“你倒是為自己做小三的行為找了個合適的理由,隻不過你別忘了,即便我們夫妻的感情再不好,那我們也是夫妻。你在我們離婚之前就介入,那你就是第三者,再多的花言巧語也掩蓋不了事實。”
方琴恨恨地看著方茹,手不自覺地握緊。她很想反駁,可是就如方茹所說的,再多的解釋在事實麵前都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我今天找你來可不單單是敘舊的,我有正事要和你談,難不成你就打算讓我一直站在門口?”
方茹開口,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不滿之意。
“請進吧。”
方琴深吸一口氣,努力地平複自己的心情,將女主人的姿態擺了個十足。
方茹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她這些小心思,大大方方地走進去坐下。
已經過去十八年了,客廳裏很多東西早就變了,不過格局仍舊是那樣,依稀可以找出昔日的影子。
“姐姐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一會兒還有事情需要出去。”
“既然你這麼忙,那我就直說了。”
方茹意味深長地看了方琴一眼,之後轉頭給了自己身邊的律師一個眼神。
那律師會意,直接將一個檔案袋放在茶幾上。
“這個是?”
方琴有些不解地看著檔案袋。
“你如今住在這個別墅裏麵,可是淩少遠曾和你說過要將這個別墅留給你?”
“是,他確實是這樣說的。”
不知為何,方琴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他的遺產裏麵可有提到這套房子?或者說,你可曾見到過房產證?”
方茹一個個問題拋出來,像是一個個響亮的巴掌打在方琴臉上。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不用像這樣拐彎抹角的。”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方琴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枉她以前還隻是以為那房產證是淩少遠放在了哪裏忘記拿出來了,現在看來,這件事應該是和她這位好姐姐有著莫大的聯係。
“難得見你性子這麼急一次,既是如此我就直說了。你沒有見到房產證是因為這個房產證一直在我這裏,當年我離開這裏,沒有要他淩少遠一分錢,隻是要了這個房產證過去。房產證上麵寫的是我和淩少遠兩個人的名字,我握著房產證卻一直讓你們住在這裏是因為,我的兩個兒子住在這裏。而現在,他們兩個已經大了,淩少遠也不在了,那麼我自然是要奪回這房子屬於我的一部分。”
“你要收回這個房子?可是房產證上麵也是有少遠的名字的,他算是有一半的產權,你憑什麼將這套房子據為己有?”
方琴一聽到自己可能要失去這套房子,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