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馨帶著淩辰飛回家的時候，沐老夫人正拉著周婷在聊天，而沐老爺子正在和越澤一起下棋。
越澤從小就住在沐家隔壁，和沐馨一起玩到大，也是這裏的常客。所以，他和沐馨的圍棋都是沐老爺子教出來的。自然，沐老爺子也對這兩個“徒弟”十分滿意。
“爺爺。”
沐馨走到沐老爺子身旁，叫了一聲。
“昨天晚上一聲不響就走了，現在倒是知道回來了。”
說著，沐老爺子冷哼一聲。
淩辰飛見此，想要上前解釋，隻不過被沐馨攔住了。
而越澤自打沐馨一進來就一直看著她，自然不會忽視掉站在她旁邊的淩辰飛。此刻，看著兩人相握的雙手，眼眸暗了暗。
“爺爺，您之前不是說要和阿飛下棋嗎，我現在把人給你帶來了，你可要好好指點一下他。”
沐馨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沐老爺子在生氣，自顧自地說著。
沐老爺子看了眼淩辰飛，臉上的怒意消下去不少。
“阿澤，你先出來一下，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說。”
沐馨放開淩辰飛的手，看向越澤道。
越澤聞此，將手中的棋子放下，然後看向沐老爺子：“沐爺爺，那我先和馨馨出去一下。”
沐老爺子點點頭，然後衝著淩辰飛道：“你小子還愣在那裏做什麼，還不趕緊走過來和我下棋？”
越澤站起身，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淩辰飛，隨後朝著沐馨那邊走過去。
兩個人走到後院，一前一後，走到當初的鬱金香花叢。隻不過，現在已經是冬天，花兒早就已經枯萎了。
尋了個有凳子的地坐下，沐馨沉默許久才開口。
“越澤，剛剛你都看到了，心裏應該已經該猜出什麼了吧。”
沐馨抬起頭，看著站在亭角的越澤問道。
“馨馨，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現在並不想聽你說這些。”
越澤的聲音一如平常，隻不過其中夾雜的沉重感讓人無法忽視。
“然而這就是事實，即便你不想聽，它也不會改變什麼。”
說著，沐馨不禁苦笑一聲，感慨命運無常。如果越澤能夠早一點回來，在她對淩辰飛還沒付諸真心之前，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越澤，然而現在，這一切都晚了。
她的心很小，真愛的人隻容得下一個。現在既然已經有了淩辰飛，就萬萬沒有再和越澤在一起的道理。
也許一時半刻她不能完全忘記當年對越澤的愛意，不能忘記兩人經曆過的那些歲月，可是她很清楚現在自己想要陪伴的人究竟是誰。
很多感情，錯過了便是一生。自打她當初摘下那枚越澤想要給她的求婚戒指之後，她和越澤之間便再無可能。
兩人都不說話，亭子裏的空氣仿佛都凝固起來。
過了許久，越澤深吸一口氣，開口問道：“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聲音清冽，仿佛比這寒冬的風還要冷上幾分。
“兩個月左右。”
“兩個月？”越澤苦笑，“如果我早回來一些，是不是就不會失去你了？”
聽得出他話語中的悲傷，沐馨的心裏也不好受，她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勸慰道：“阿澤，人生在世隻能夠往前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多說無益。況且，這世上最缺的就是‘如果’二字。”